第38章 韩二[第3页/共4页]
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以列女也。”聂政之以是名施于后代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公叔使冯君于秦
史疾为韩使楚,楚王问曰:“客何方所循?”曰:“治列子圉寇之言。”曰:“何贵?”曰:“贵正。”王曰:“正亦可为国乎?”曰:“可。”王曰:“楚国多盗,正能够圉盗乎?”曰:“可。”曰:“以正圉盗,何如?”顷间有鹊止于屋上者,曰:“叨教楚人谓此鸟何?”王曰:“谓之鹊。”曰:“谓之乌,可乎?”曰:“不成。”曰:“今王之国有柱国、令尹、司马、典令,其任官置吏,必曰廉洁胜任。今盗贼公行而弗能禁也,此乌不为乌,鹊不为鹊也。”
谓新城君曰
锜宣之教韩取秦,曰:“为公叔具车百乘,言之楚易三川。因令公仲谓秦王曰:‘三川之言曰,秦王必取我,韩王之心不成解矣。王何不试以襄子为质于韩,令韩王知王之不取三川也。’因以出襄子而德太子。”
冷向谓韩咎曰:“几瑟亡在楚,楚王欲复之甚,令楚兵十余万在方城以外。臣请令楚筑万家之都于雍氏之旁,韩必起兵以禁之,公必将矣。公因以楚、韩之兵奉几瑟而内之郑,几瑟得入而德公,必以韩、楚营私矣。”
齐令周最让郑
齐明谓公叔曰:“齐遂几瑟,楚善之。今楚欲善齐甚,公何不令齐王谓楚王:‘王为我逐几瑟以穷之。’楚听,是齐、楚合而几瑟走也;楚王不听,是有阴于韩也。”
齐明谓公叔
韩公叔与几瑟争国。郑强为楚王使于韩,矫以新城、阳人合世子,以与公叔争国。楚怒,将罪之。郑强曰:“臣之矫与之,觉得国也。臣曰世子得新城、阳人,以与公叔争国而得全,魏必急韩氏;韩氏急,必县命于楚,又何新城、阳人敢索?若战而不堪,走而不死,今且乃至,又安敢言地?”楚王曰:“善。”乃弗罪。
史疾为韩使楚
谓公叔曰:“公欲得武遂于秦,而不患楚之能扬河外也。公不如令人恐楚王,而使报酬公求武遂于秦。谓楚王曰:‘发重使为韩求武遂于秦’秦王听,是令得行于万乘之主也。韩得武遂以恨秦,毋秦患而得楚。韩,楚之县罢了。秦不听,是秦、韩之怨深,而交楚也。’”
楚令景鲤入韩,韩且内伯婴于秦,景鲤患之。冷向谓伯婴曰:“太子入秦,秦必留太子而合楚,以复几瑟也,是太子反弃之。”
几瑟亡之楚,楚将收秦而复之。谓羋戎曰:“废公叔而相几瑟者楚也。今几瑟亡之楚,楚又收秦而复之,几瑟入郑之日,韩,楚之县邑。公不如令秦王贺伯婴之立也。韩绝于楚,其事秦必疾,秦挟韩亲魏,齐、楚后至者先亡。此王业也。”
楚令景鲤入韩
谓公叔曰公欲得武遂于秦
胡衍之出几瑟于楚
公仲为韩、魏易地,公叔争之而不听,且亡。史惕谓公叔曰:“公亡,则易必可成矣。公无辞今后反,且示天下轻公,公不若顺之。夫韩地易于上,则害于赵,魏地易于下,则害于楚。公不如告楚、赵,楚、赵恶之。赵闻之,起兵临羊肠,楚闻之,出兵临方城,而易必败矣。”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贩子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以是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服从够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但是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关,政将为知己者用。”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以是不准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令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懦夫觉得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成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摆布大乱。聂政大喊,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