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追查[第2页/共3页]
龚炎则看着进门来的两个小丫头摆饭,沉声叮咛道:“给胡六儿送信,让她查媒婆的秘闻,待拿到胡六儿的动静,你再拿着我的名帖去衙门查,这类人手里都有几张户籍证明,查出来,都有谁。”
“说实话,看在你服侍爷一场的份上,留你一命,你把春晓弄去哪了?”余光里龚炎则的手指似要摸向她的喉咙伤处,周氏感觉连同骨缝都在发冷,她想躲开,却不敢动,就在那玉般的手指停在半空时,耳边又响起龚炎则冰冷声音:“不说也好,爷恰好弄死你。”
“耳朵聋了?还是你也想造反,不让爷好过是不是!”龚炎则随即一声暴喝,福海赶紧扑畴昔将虹柳扣住,虹柳已经瘫软了身子,任由福海拖在地上拉出去,嘴里还在说着告饶的话。
周氏狠狠打了个寒噤,扯着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嗓子道:“三爷,爷……妾冤枉……”不待她持续抵赖,龚炎则扬手一个耳光扇畴昔,打的周氏满嘴冒血沫子,一张口,吐出几颗牙来,现在周氏想说话也说不囫囵了。
彻夜无月,龚炎则踏出屋子,乌黑的院子只要门口的两盏灯笼被风吹的乱晃,亮光忽明忽暗,他立在房檐下狰狞着脸,好半晌才渐渐吐出一口气,自袖子里取出一方帕子,渐渐将手擦了,再昂首,见二门上有灯笼飘飘忽忽的移过来,他将帕子顺手丢在台阶上,迈步迎了畴昔。
虹柳已经吓傻了,反几次复只说不关她的事,龚炎则气急,喊福海出去,福海正在内里狗撵尾巴似的打转,闻声喊他连滚带爬的进了屋,龚炎则指着地上不住告饶的虹柳道:“把他交给十二,非论甚么手腕,撬开她的嘴。”
天大亮,阳光照进屋里,琉璃窗子折射出浮动的光晕,龚炎则靠在雕花椅子上,翕动着睫毛,缓缓伸开眼睛,又低头看了看本身,才惊觉竟在这里坐着睡着了。他起家,动了动已经麻掉的一条腿,渐渐挪着向外走。
他用力搓了一把脸,只觉胸中这口闷气难以疏解,若非抱一抱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便好不了了。
也不知从甚么时候起,龚炎则用纯白帕子擦手的风俗只在杀人后,仿佛是七岁在山里挖坑,折腾死个猎户,又似十岁时亲手堵住养娘的嘴,一把将人推动井里……,而后都是如许细细的擦拭手指,连指甲缝也要清算半晌。
福海却道:“爷,现在要如何办?”
……
龚炎则松开周氏,渐渐俯身,此时周氏忽悠一口气喘上来,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脖子仰着脸,半睁着眼与龚炎则对视,不知是怕的还是悔的,泪如泉涌,扑朔朔的顺着两腮淌个不断,涨红的面皮垂垂惨白,昔日沉沦的俊颜在她眼里也成了张着獠牙的恶鬼,待他一点点靠近,如能击垮统统的碾压,直叫她抖若筛糠。
“呃……”周氏听得脖子上传来碎骨的声响,声音不大,也很快,她想看看如何了,却只能凸出眼球看龚炎则,阿谁方才被她痛骂的男人,再没给她一丝眼角,回身朝外走去。在脚就要跨出门槛时,身后扑啦啦一阵乱响,倒下去的周氏撞上了高几,上面她生前最爱的瓜瓤水晶躺瓶与她一同,香消玉损。
龚炎则嗤笑:“大太太非论甚么时候都不忘装朴重人,摆太太的款,惯会说标致话,办肮脏事儿。另有阿谁绿珠是不好留了,本来明哲保身不是甚么大不了的,可也因她计算的太明白,才会使主子处于伤害,似这类好则繁华繁华,衰则主动抛清的主子,世上没有哪个主子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