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第1页/共1页]
粉憧心中有了分寸,又与佰乔酬酢了两句,送走了她,返来才对五娘陈述道:“多数是七姨娘进门的事又起了波澜……”
“阿谁七姨娘……到底有甚么本事?”不自发的,雪婵竟然嘀咕出声。
雪婵见五娘仿佛不耐,就闷着嘟囔一声:“我哪有……”后,也不再多说甚么。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就前后出了屋。
…………
五娘抿唇轻吟:“七姨娘?”想到七姨娘,她不由又想到五姨娘死前郑妈妈去的那趟西偏门,前后连续贯,她脑中一个大胆的假定竟然勾画出来,莫非……大太太就是不肯七姨娘进门,才指派郑妈妈不知对五姨娘说了甚么,才使得五姨娘他杀的?
五娘也没说话,她悄悄的低头思虑了一会儿,就怠倦的朝两个丫头叮咛了句:“去布餐吧。”
五娘心中奇特,就朝粉憧看了一眼。粉憧领了意,拉着佰乔往中间走了两步,悄悄问道:“太太屋里出甚么事了吗?”
稚嫩的小拳头紧紧握着,她抬眼看了雪婵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镇静。
那就难怪了。
莫非,五姨娘,真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
佰乔吐了一口气,神采看来有些无法:“昨个儿程妈妈返来,恐怕是看着太太昨晚表情不佳,有个事儿就没给陈述,今儿一晨才说,太夫人是带了口信返来的,虽说这话过了程妈妈的嘴,多少收敛了些,可好歹的意义也听得出,是指责太太多少年了,屋里还只要长哥儿一个男嗣的事儿。”
……屋外的天空,几滴冬雨飘落,缓缓渐渐,加深了这个无雪寒冬里的一分冷气。
想到这里,她心口蓦地一震,一股莫名的惊骇占有内心……
对着粉憧,佰乔也不坦白,诚恳答复:“仿佛是关于七姨娘的事。”
早晨的时候,照端方蜜斯们也还要去正屋请个安的,可还不到时候前,佰乔却过来了:“太太说,今晚不消去存候了,五娘定时候用膳就得了。”
天啊,她如何会想到这个层面上?
当房间里只剩五娘一小我了,才见她悄悄嘟囔,自言自语:“有甚么本事?还没进府已经能害死一条性命了,我也想晓得……她另有甚么本事。”
初到正院儿五娘不慌,面对太太、老爷五娘不慌,面对三娘号令五娘不慌,面对任何事五娘都仿佛不会慌,可为何现在听到一句“七姨娘”竟已经面露滞色?
粉憧不由蹙起眉:“五姨娘去世,家里出了丧事,那七姨娘不是已经不让进门了吗?还能有甚么事?”
五娘就叹了一口气:“雪婵,你如何老是这么得理不饶人,这脾气可得改改。”
粉憧垂下头假装没听到。奴婢按理是不能群情主子的事的,就算这七姨娘还没进门,妄自会商也轻易肇事上身。
自从进了正院儿,五娘就像一夕之间生长了般,内里懂端方,晓礼节,返来也是一脸的夺目,完整不像个八岁的孩子该有的稚气,是以这刻的镇静,竟是这么多天来,雪婵第一次所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