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荷包[第2页/共2页]
谢南笙喉间一片腥甜,满肚子的疑问和气愤将近喷涌而出。
谢清若笑着将腰间的荷包解下。
谢南笙低头抽脱手,拽动手中的帕子,视野一转,瞥到谢清若的荷包。
因着父亲跟二叔的豪情极好,两人从未红过脸,二叔事事都听父亲的,故而大房对二叔一家并不设防,她也从未思疑过二叔一家。
另有,谢家人的尸首中未曾有二叔一家的身影,只要他们大房一家。
“让她出去。”
谢南笙看着竹喧拿过来的衣裙,痛苦闭上眼睛。
“清若明白姐姐的表情,传闻待嫁的女子都这般。”
谢南笙伸手撑着脑袋,将近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幸亏谢清若下晌有事,并未在雁榭轩久待。
可现在细心一比较,那女子的身形倒是有几分像谢清若。
未几时,谢南笙带着婢女到了前厅,谢南笙渐渐呼气,带着婢女绕过屏风。
谢南笙拉着谢清若的手,眼底的笑变得苦涩。
“许是比来太累,不时多思多想。”
她被囚禁之时,曾有个女子站在她窗前,她当时候心灰意冷,完整不想理睬门口的女子,故而也没有深想。
谢南笙眼底不自发覆上一层冷意。
上辈子,他并没有来。
谢鹤平一房住在东边,谢鹤鸣一房则住在西边,谢鹤鸣前两年已经官升至太常寺少卿,乃是正四品京官。
谢南笙瞳孔顷刻放大,眼底闪过骇怪,手中的帕子已经变了形。
谢南笙缓缓点头,低头藏起眼底的情感。
“替我打扮。”
谢清如果谢鹤鸣的嫡女,只比谢南笙小半岁。
谢南笙抬眼,勉强挤出一丝笑,拉着谢清若在一旁坐下。
上辈子她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裙,可不知为何,腰带俄然断裂,在世人的面前出了丑。
这个香囊,她死前见过。
“父兄新丧,素些便可,便穿那套月红色襦裙。”
看到到厅中端方有度的男人,谢南笙的脚步蓦地顿住。
谢南笙一掌控住竹喧,嘴唇微微发颤。
谢清若分开后,谢南笙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回想上辈子的事。
“清若还小,且等姐姐结婚,清若再考虑本身的婚事。”
提及此事,谢南笙的思路又不由得飘远。
如果傅随安口中指的那人是二叔,那父亲和兄长的死,是否也有隐情?
谢南笙口舌枯燥,昂首看了眼窗外,天已经亮了,再有半个时候,傅家人就来了。
“女人又做恶梦了?”
这一夜,谢南笙睡得并不平稳,展转反侧,一早晨都是谢家人的尸首,在脑中一遍一遍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