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生奴缘[第3页/共3页]
谢嫮莞尔一笑,小小的脸上再次漾出刺眼的光芒,叫云氏都不由看呆,心喜极了,在她的眼里,后代天然是最好的,就是之前谢嫮瘦骨嶙峋,描述干枯的时候,她也未曾感觉女儿丢脸,现在谢嫮的气色不成同日而语,脸上不那么惨白孱羸,身上不那么骨架惊悚,看起来就更加喜人了。
最后,或许是谢嫮楚楚不幸的姿势,或许是云氏被她那句‘安康的体格’摆荡,归正,云氏倒是应下了这件事,说早晨与谢靳筹议一番,她这么说,实在事儿就算是成了的,谢靳会管后代的功课,但是却必然不会管女儿学舞,这是云氏管的后宅事。
“我们还是如许,谁先起来,谁先来叫,畴前你是不肯与我一同去书院,现在情愿了,我们姐妹自当要靠近的。”
“娘,女儿只想多学些东西,趁便强身健体。莫非女儿有个安康的体格,娘亲不乐意吗?”
两人一起谈笑,就去了侯府东侧院的玉瓶斋中,玉瓶斋的斋主叫做颜九卿,她说过,女子当如玉瓶,矗立不阿,玉质精炼,便以此来定名,颜九卿是我朝少数几个盛具才名的女傅之一,所谓女傅,虽说也有男人之文采雄略,但是却因生做女子,射中必定不得入朝堂,而只空得女傅的名声,红过那么几年以后,也毕竟逃不脱嫁人生子的运气,至此,比浅显妇人多几分才华,有的才高八斗的女傅婚后能放下身材傲气,也有过的好的,但像是颜九卿如许的,从生下来就不晓得服软是甚么意义的女人,即便才华通天,终究也只能落得被休弃成下堂妇的运气。
云氏走后,谢嫮内心也有些担忧谢韶,倒不怕他卷了她的五两金子,也晓得他这当口不会有事,就是怕他做不成事儿不敢返来。
展转来到谢府做了西席,曾经心比天高的女傅,现在也只能迫于生存,做了勋候府中传授女业的导师。幸亏归义侯对颜九卿这个西席教员还是很客气的,勒令府中后代皆须静听颜九卿的教诲,以她做文学表率。她是传授府中女子国文诗词的,另有其他传授仪态,声乐,蚕桑织布等先生,以颜九卿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