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箭双鵰[第5页/共13页]

王錱听了很不是滋味，他晓得再说也是空的，便问："叨教三路人马如何安插？"曾国藩说："北路由多隆阿、桂明率领，沿河口、杨逻、巴河、兰溪、茅山镇东下，驻扎蕲州；南路塔智亭任统领，罗山、迪庵、春霆为分统领，由纸坊南下至山坡，再转向东，由金牛堡、大冶方向向江边挨近；中路海军雪琴为统领，厚庵、鹤人（李孟群字）为分统，沿江东下。三路雄师在蕲州汇合。润芝新授湖北臬司，守土为其任务，则镇守武昌，不随军解缆。"王錱传闻鲍超都当了分统，却没有本身的份，老迈不快。实在，鲍超这个分统，本是王錱的，只是刚才听了国华的话后，才临时窜改主张。曾国藩决不能容忍有人背着他，在湘勇中培植本身的私家权势。他本来极喜王錱的才气，野人山一仗后，改正视王錱了。但厥后，曾国藩发明王錱越来越心高气傲起来，常常自作主张，隐然以湘勇领袖自居。特别是初到衡州时写招牌一事，使曾国藩很长时候心中不安。明天听到六弟说的环境后，便决然决定，撤掉他的分同一职，派他回长沙去。曾国藩见王錱闷坐不语，便换上笑容，显出一副极信赖的姿势，对他说："璞山，这是温甫刚带来的骆中丞的信，你先看看。"王錱接过信，边看边想：既然涤师不信赖我，我何不借此机遇回湖南去。天下狼籍，那里不成冒头，何必必然要在或人部下受气？

曾国藩又说："我明天给你派几个好哨官，今后要靠你本身慎选帮手。"兄弟二人正说话间，王錱出去了。国华与王錱相见，甚是密切，互道思念之情。王錱对国藩说："明天涤师亲授腰刀，在二万湘勇中影响甚为狠恶。得腰刀者，莫不感激涤师知遇之恩，发誓要跟着涤师，万死不辞。没有获得的，很多人找到我，要我禀请涤师再打造五十把，他们要凭军功来获得。"曾国藩捋着长须，畅怀大笑："好！看在璞山的面上，再打造五十把。"王錱很对劲，说："传闻日熟即将整师东下，自古克服攻取，靠的是奇谋妙策。门生现有一奇策，不知可用否？"曾国藩说："璞山有何奇策，固然说。""据谍报，长毛伪燕王秦日纲汇集武昌溃卒，在蕲州至田家镇一带设下防地，其诡计在阻我长江海军。蕲州至田家镇地形险要，仇敌已重兵扼守，胜负难卜。长毛伪翼王现据九江。九江兵力已溯江而上，城内必定空虚。我军不如暂不轰动田家镇之贼，而出奇兵突袭九江。九江危急，则贼之人马必回援。当时，我水陆雄师将顺利突破蕲州、田家镇，会师于九江城下。若此策可行，门生愿率五千人马星夜奔驰江西，擒石达开于九江。"王錱一番话说得气势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