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药王庙里出了前明的传国玉玺[第2页/共4页]

这天夜晚，承平军将士大家悲忿填膺。为着防备清军劫营，只得草草安葬朝贵，并立下一块暗石，好今后寻觅，再昌大礼葬。

动静传到城内，巡抚衙门又是一阵惶恐。张亮基连夜与左宗棠筹议对策。左宗棠说："石达开带人在河西掠粮，可见贼对短期破城没有掌控。以宗棠看来，洪秀全、杨秀清下步的筹算不出两条：一为耐久屯兵城外，与我对抗；一为掠足粮草，筹办远扬。这一年多来，他们一起陷城略地，并不久留，桂林围而未破，则绕道陷全州。从贼之一贯行事来看，放弃长沙远扬他处的能够性较大。"张亮基说："但愿如先生所阐发，长毛早日分开湖南境内。但是洪杨未走之前，如何对于呢？""目前不管他们走还是不走，先要毁灭石达开一股。石达开只要三千人马，且分开贼之老巢。我们选调五千人，分红三部分，以一千人驻扎水陆洲，堵其归路；别的四千分两队南北包抄。将这股人马毁灭后，贼军心必乱。但这三路人马别离由谁来带领呢？"左宗棠捻着髯毛，像问张亮基，又像是自问。

在空中上两军搏斗之际，有一条隧道正在严峻地堆放火药和地雷。这条隧道，不但穿过城墙，并且已达到城内天妃宫边。

第二天，翼王石达开带领三千人马度过湘江。过江的时候，石达开要康禄带五百人埋伏在水陆洲上，并面授机宜。渡江后，石达开顺利占据龙回潭、阳湖，节制通往宁乡、湘阴的通衢，并从岳麓山下的地主们手中等闲地获得了七八万斤新粮。

天妃宫里，邓绍良和一批大小头子们正在畅怀痛饮。他们以功臣自居，底子不睬睬内里的战役。宫里的人多数喝得七八分醉了，嘴里却仍在喊着："哥俩好呀！三星照呀！……五魁首呀！"邓绍良搂着一个唱曲的女人，要把一杯酒硬灌给她喝。一个亲兵悄悄走上前，说："大人，内里炮声响得短长，弟兄们醉成如许，怕会误事吧！""不要紧，我们是在城内，不攻破城，他们能出去吗？弟兄们援救有功，不要坏了他们的兴头。"说罢，重重地掐一下唱曲女人的粉脸，痛得那女人尖叫，邓绍良乐得大笑。

洪秀全本年三十九岁，身材高大魁伟，面孔漂亮，留着淡茶色髯毛。他与人凸起的分歧是耳小而圆。现在，他端坐在临时铺就的龙椅上，严肃地说道："天父天兄将明朝的传国玉玺赐赉我们，是清妖朝廷的结束，汉人重坐江山的意味。我已号令工匠将前明的玺文磨去，刻上'天父天兄天王承平天国'十个大字。"脚下欢声雷动。待大师的表情安静下来后，洪秀全持续说："诸位兄弟在长沙城下围攻两个多月，给湖南清妖以沉重打击。清妖目前是坐困危城，一筹莫展。我们在霸占道州时，便制定了'直前打击，循江而下，略城堡，舍关键，光复武昌，号令天下'的大计。目前我军士气正盛，粮草充沛，连日江水暴涨，恰是我军浮江北下的大好机会。各军彻夜做好筹办，汇集船只，明早登船，撤离长沙。另林凤祥带五千人从陆路解缆，打扫停滞，到王家坪上船，出临资口，到湘阴与大队人马汇合。李开芳带一千人连夜南行，布下疑阵，勾引清妖南下，务使雄师安然北进。"洪秀全说完后，杨秀清又站起来夸大了两句。他说："北进的水陆两军都要连夜悄悄做好筹办，不让清妖获得一点风声。南下的一支人马，则要大造言论，大张旗鼓，把清妖勾引得越远越好。待把清妖引出百把里以后，再从巷子间行往北，与大队汇合。"翌日上午，当数千清兵尾随李开芳南下时，五万承平军将士，已别离从水陆两路浩浩大荡向岳州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