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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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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半路上杀出个沈葆桢[第1页/共5页]

"我操他娘的!"曾国荃粗暴地骂起来,"把老营移到孝陵卫来!老子非轰掉它不成,看看是它短长,还是老子短长!"颠末几天几夜的奋战,萧孚泗、朱洪章带领节字营、焕字营,以严峻代价拿下了天堡城,但城外最后一个堡垒--地堡城却始终固若金汤,任凭湘军洋炮土炮一齐狂轰滥炸,还是岿然不动地耸峙在龙脖子上,令曾国荃非常头痛。因为地堡城攻不下,城外的隧道也老是挖不成。半个月间,湘军在隧道口丢下数百具尸身,却没法挖通一条通向城墙脚的隧道。这块骨头竟是如许坚固难啃,已够使曾国荃气愤、曾国藩担忧,不料又俄然产生沈葆桢回绝拨饷的事,更使曾国荃恼火、曾国藩愤恚了。

曾国藩任江督后,规定江西厘金全数充作军饷,漕折以及九江关洋税也常常被截留运往虎帐。沈葆桢做赣抚,一反前任无所作为的旧习,本身募勇建团,经费开支大为增加。承平军在浙江疆场失利以后,大量职员退到江西,江西局面危急,朝廷调原隶湘抚的席宝田、江忠义率勇入赣。沈葆桢又趁机将本省团练扩大。如许一来,江西的勇丁激增到三万多人,粮饷支出浩大。沈葆桢因而常常将供应金陵围师的款项截留下来,充作江西军饷。曾国荃是以大为不满,频频向大哥索求。曾国藩虽极不对劲沈葆桢的作为,但江西军情确切严峻,他只得忍下来,好言安慰弟弟,偶然则从别处腾挪一些给吉字大营。

不久,鲍超率霆字营来到金陵城下,驻扎在神策门至钟阜门一带。至此,原定东西南北水五路雄师,除西路多隆阿奉调开赴陕西,北路因统帅李续宜归天仍留安徽外,其他三路都已到了金陵。在曾国荃的同一批示下,湘军水陆合作,拿下东南八隘:中和桥、双桥门、七桥瓮、方山、土山、上方门、交桥门、秣陵关,接着又攻占淳化、解溪、龙都、湖熟、三岔五镇。如许,金陵东南也全被湘军封闭。金陵城真正变成一座孤城了。

写完后他重新至尾再仔细心细考虑一番,作了几处小小的窜改,非常对劲了。正要传令罗伯宜钞缮,杨国栋出去了。

"大人。"彭寿颐仍不甘心,"向来部属都要从命上峰,方可收指臂之效,沈葆桢以巡抚当此军情告急之际方命总督,参之于理不碍。""长庚呀,你不懂我的苦心。"曾国藩神情黯然地说,"沈幼丹成心掣肘,我哪能不忿恚,但细思前人办事,掣肘之处,拂逆之端,世世有之,大家不免。恶其拂逆而必欲顺服,百计设法以锄异己,这是权臣的行动;听其拂逆而动心忍性,勉强责备,且以无敌海内乱为忧愁,这是圣贤的用心。我正要借沈幼丹之拂逆以磨砺本身的德行。""大人,你太仁慈了。"彭寿颐动情地说,"要不我为大人写封私信给他,明白奉告他红顶子是大人给的,要他识相点。""长庚,你别乱来,你熟读史乘,当知娄师德不市恩的故事。前朝出了一个娄师德辉耀史册,本朝就不成以再出一个吗?"过了一会,曾国藩长叹一口气说,"即便你申明也没有效,我晓得沈幼丹不是狄仁杰。"彭寿颐不能再说甚么了,拿起奏稿悻悻退出。曾国藩提起笔,想了想,本身脱手拟了一个词气委宛的"沥陈饷缺兵弱职任太广户部所奏不实"的折子。先论述户部所言两湖、川、赣每月协济银十五万多两之事全系捕风捉影,四川五年来无涓滴之款,湖南本年也未解过,江西解来的九江关洋税已退还,只要广东本年解了九万两。写到这里,曾国藩不由暗自感激老友郭嵩焘。自从客岁郭嵩焘署粤抚以来,粤厘几近没有断过。湖北的协济,也只是供应原归湖北发饷的几支军队,并不是援助围攻金陵的湘军。接下来,曾国藩思虑很久,写下了几句沉痛的话:"臣才识愚庸,谬当重担,局势过大,眉目太多,论兵则已成强弩之末,论饷则久为无米之炊,而户部奏称出入六省巨款,疑臣广揽利权。如臣虽至愚,岂不知古来窃利权者每遘奇祸。外畏清议,内顾身家,终夜悚皇,且忧且惧。"写到此处,他不免有些心境烦乱,停下笔来,久久地望着窗棂入迷,深思很久,才又接着写下去。又说,他现在所居之职,之前是六人分任,多次奏请皇上简派德高望重的大臣会办,均未蒙俞允,特再次恳请皇上派员南来,非敢预为委过之地,实以绵力而兼病躯,自度不敷捍御贼氛,不得不沥陈于圣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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