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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吗?”魏尝抬手揉揉他肚子。
魏尝“啧”了一声,蹙眉道:“那她是没工夫惦记寡人了?归去后也没查查卫史,陈史,宋史的,看看线索?”
宗耀摇点头:“不是的君上。微臣记得,君夫人常日里读书典,养花鸟,逗猫儿,过得很充分。”
他承诺道:“那就陪你玩蹴鞠。不过你要再帮阿爹一个忙。你明天不能留在这里,得回你阿娘身边去。”
魏迟惊得一动不动,半晌才从榻沿渐渐爬起来,也看看宗耀和穆柔安, 嘴一瘪“哇”出一声:“姑姑,太医, 我阿爹如何了?”
君上幼年被人灌药,除最后一阵子真中了招,后边几年实则都是演戏。为瞒过那些贼子,彼时的他该暴躁则暴躁,该痴傻即痴傻,往那儿一站,便是浑然天成的一场戏。但是君夫人过世今后,许是心境郁结,又许是破罐破摔,他演的次数垂垂少了,现在瞧着,技艺仿佛略见陌生,时有效力过猛之感。
魏尝在他额头猛亲一口,道:“你乖,听阿爹讲,如果你留在这里,你阿娘说不准转头就把我们忘了个洁净。你得归去,过两日再找机遇缠她,说你想阿爹了,叫她陪你来看我,嗯?”
魏尝撇开他的手,拔下锁骨边两根针,从榻上坐起,披衣道:“得了,别扎了,怪疼的。”又说,“哪来这么多奏疏都雅?她弟弟干甚么吃的,这天子可太不称职了!”
不料他神奥秘秘又凑过来:“玩秋千不敷了阿爹!我还要给你说个奥妙,阿娘也是哄人精,我方才闻声他们叫她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