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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璎置若罔闻,持续道:“如果我是你,晓得卫王必定不会答应作为旁支子嗣的本身认祖归宗,或许会借大陈朝廷的力量,比方救一救长公主,装失忆混入公主府,获得她与圣上信赖,而后策划入朝为仕,再给卫王与卫世子使绊子。”
这话一针见血,再次堵得卫飏一噎。他是见过卫庄王画像的,但魏尝与他确切只五六分像,而非一模一样。是他为摸索薛璎,用心添油加醋成了这般。
他想,她没事理真瞧上他家的案几,那么有没有能够,此举是为将那柄假剑与另一柄作个比较?也就是说,真正的澄卢剑或许在薛璎手中。
“将那幅宫廷画师所作,卫庄王的画像借我一用。”
魏尝眨眨眼,沉吟了下:“仿佛是跟我有点像。他是谁,看起来很短长的模样。”
薛璎本来是因昨日怪事才去卫府的,现在倒算故意栽花花不开,偶然插柳柳成荫,发明了另一桩事,因而借了画便打道回府,直奔魏尝偏院。
魏尝伸长脖子去瞧,待看清后,干咽了一下口水。
薛璎朝他笑了笑:“有个好动静奉告你。”
哦,堂兄,好久不见。觉得此生必定见不到你王袍加身的模样,没想到,缘分来了,三十年也挡不住。
不过魏尝的表示,一如既往找不到较着马脚。
卫飏答道:“回长公主,这位是我的堂祖父, 卫庄王。”
“为甚么要有如许的心机?”魏尝神情无辜,“我只想像现在如许,待在长公主身边晒太阳。”
卫飏这时候底子不敢要求她将成果奉告他,也不敢扣问澄卢剑的事,只冷静点了点头,又听她道:“世子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顷刻大惊:“我是卫国王室中人吗?”
莫非说,魏尝果然与她最后猜想一样,实为卫家子孙?
王室里头,你死我活的纷争内斗并不鲜见,薛璎不觉奇特,唯独感慨卫庄王过分仁慈,假如当初继位后便对卫飏祖父赶尽扑灭,又怎会叫子孙落得如此了局。
不过幸亏,她没拿他的画像来通缉他。
“您说。”
本来画未作完,他也没考虑好如何摸索她,筹算渐渐找机遇,可本日恰碰上她登门,主动提起帛画,他一心急,没想全面便拿了出来,现在反而有点骑虎难下。
如果被他晓得,是哪个龟孙子把他堂兄画像泄出去的,他必然扒了他的皮。
薛璎掠了一眼,见画上人装束、姿式都与卫飏那幅符合,不过面庞,就谈不上与魏尝全然一样了,最多说有那么点像。若换成这幅,她方才反应毫不会那么大。
她语出直接,开门见山,卫飏稍一抿唇,没说话。
“我明白了。”薛璎弯弯嘴角,“你也是一片美意,多谢你,我归去后会好好查证此事。”
实则卫飏一向感觉,现在卫国那柄不太好使的澄卢剑是假的,只是本来假剑代代相传,大师揣着明白装胡涂也无妨。但薛璎上返来卫府,用它砍了半截几案走一事,却给了他一个设法。
不过现下,她便不止是置身事外的感慨了。因为这个卫庄王的面貌,未免与魏尝过分相像。
画中人边幅英朗, 头戴旒冕,身着玄色王袍,腰盘金质革带,威仪堂堂, 端坐于一把虎首椅上, 非论眉眼、气度都像极了魏尝。
薛璎淡淡一笑:“可你又如何笃定他就是卫庄王先人?就凭样貌类似这一点?”
薛璎眼底笑意更深,手拎帛画上缘,朝下一抖展开,一副出示通缉令,缉捕嫌犯的模样,说:“我找到你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