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页/共3页]

张子尧大喝一声，连退三步。

“安神药就不必了，抓点核桃补补脑倒是有需求，脑筋是个好东西，但愿你也有……咦，别抖画卷，人都叫你抖晕了。”

张子尧下认识摸了下腰间那只鎏金之笔，答道：“在是在，但是……”

“总之最后因为遁藏不及，本君被封印在这幅画卷当中……”

“问了七八遍也不嫌烦，你这小蠢货……哎哎，说得好好的干甚么又要收卷轴！猖獗！刁民！给本君把这卷轴放下！”

张子尧被对方一系列发问问得哑口无言。

“甚好。”

“再问你一次，你是烛九阴？肯定？”

张子尧：“……”

烛九阴脸上的难堪收敛了些：“是吧，看来你还是个有明智的张家先人……不像别人，一提到‘张僧繇不要脸’便翻脸不认人……”

“恰是。”

站在桌边的少年茫然地眨眨眼。

张子尧一手叉腰，别的一只手拎着那卷轴一侧抖了抖，见画卷中男人被本身抖得跌跌撞撞，只能冒死扶着那棵松树保持均衡，嘴巴里不断在骂“刁民”“小蠢货”之类不干不净的词，张子尧眉头挑得更高了些：“哪来的小妖怪，竟然敢冒充上古神君，烛九阴在神话故事里再如何不受待见，那可也是龙，真龙！”

烛九阴不急不慢地将故事说完，这时张子尧回过神来，并且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不对啊，画卷里不是只要你么，和你一块儿的南海龙王呢？”

“是很简朴。”

也就是你腿短跑不快。

张子尧收回一声感喟，画匠速记，讲究个“过目不忘，下笔如神”……甚么啊，以是祖师爷这不是还挺短长的吗！

“甚么神话故事里不受待见，那都是穷酸墨客在妒忌！真龙如何了，本君神貌不敷俊美？配不上真龙这身份不成？”

说来也怪，在他跃下松树的那一刻，小小的书房内同时暴风四起，窗外电闪雷鸣，一时候天空暗得如同黑夜！

烛九阴持续道：“厥后安乐寺秃驴赶到，见两条龙腾飞于苍穹顿时吓破了胆，当即取来一幅卷轴要将本君和敖钦缉捕……”

“恰是，小蠢货，本君知你尚无张僧繇半身功力，并不勉强，你就照着本君真身从尾绘画，如何？”

烛九阴面露难堪：“咳。”

“喔。”

张子尧又道：“但是你说的也不全无事理。”

“你在说的是我家祖师爷，”张子尧提示，“祠堂里供着香火不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