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因结果[第2页/共2页]

本来沉寂的天空中俄然响起一阵惊天巨响，爆起的水花在空中四散开去，纷繁扬扬的水幕间一道昏黄的身影自水中缓缓冒起。

“你是？”水中人一脸茫然地问道。

秦岭北麓，子午镇。

“这陈三倒是个妙人！”扒开帘子，夏侯墨笑着对程凌风说到。

“薛少好！”正说着，内里出去一人，几人忙上前见礼。

自打曹魏安定北方以来，规复活产，国富而民聚，像子午镇如许的交通要道，虽及不上两汉时的热烈，南来北往的人流却也日渐增加，一大朝晨，天蒙蒙亮，街巷里的人声就较着喧闹起来。

堆栈、酒馆和赌坊向来是三教九流云集之地，每日也多是些天南地北的动静。

“小墨，看来你回家这一起，倒不乏趣事了，你也不消担忧无聊了嘛，哈哈。”自从把夏侯墨从血池禁地带出，程凌风的表情看上去就一向很不错。

“秦岭的事？”被唤作陈三的老者忙摇起了头，

水中人先是一愣，然后缓缓转过身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相隔五丈远的岩壁下坐着一老者，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沸腾的血池，殷红的尽是鲜血和白得渗人的骨骼。水中人只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世家的事，但愿不要殃及池鱼就好，哎，这乱世，性命比狗贱啊。”

“程爷爷！”水中人壮着胆量探身一看，不觉吓了一跳，“程爷爷，您如何会在这里？”

“运气……”

“小墨啊，不想这二十年一觉也改不了你这性子，也难怪你莞姨放心不下你，怕你惹事呢！”程凌风没好气的作势要打夏侯墨的屁股，“也好，归正有你程爷爷在，想也翻不出甚么大风波来，这一起就让你长点见地也好。”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衰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程爷爷，你墨儿我虽说不上韦编三绝、汗牛充栋吧，也早已读书破万卷，最不缺的就是这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