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平阳[第3页/共3页]
也恰是以,她有孕时也不觉辛苦,满内心只要夫君,只盼早日诞下敬爱之人的子嗣,只感觉将来一片坦途,幸运与完竣近在面前。但是,也就在当时,她视若快意郎君、爱若性命的夫君却又移情别恋,另纳美妾。
当然,这策论之事自是还没完――骂一顿出个气那里就能完了?
待平阳侯进了正房,一抬眼就见着沉着脸的许氏,面上不觉暴露笑,凑上去搂了人的香肩,贴着她的耳边哄着:“我的好夫人,谁又惹你气了?”
人老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脸孔全非,变得脸孔可爱。
实在,平阳侯哪怕真就一脸汗,那也是可贵的美女人――毕竟,他是傅修齐的亲爹,面貌上虽不算非常肖似,但也的确称得上是面如冠玉,丰神漂亮。
但是,还没等傅修齐抬步走出正房,耳边便闻声内里传出物件落地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想必是屋里的人毕竟气不过,把打扮台上的那些东西拂落在地――明显,许氏这是气到了顶点,乃至都顾不得在人前保持她当家夫人的安闲仪态了。
时至本日都不能健忘。
恰好她一心为着平阳侯,投鼠忌器,竟也不能在这时候动狠手――早知有本日,当初就不顾忌太多,早些把人弄死了,也不至于有本日的难堪。
许氏面色变了又变, 终究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都下去。”
那是许氏夸姣如锦缎的婚姻里独一的污点,是爬在锦缎上的虱子,也是她此生最大的、永久没法忽视、没法健忘的痛苦来源。
或许,过段时候,许氏缓过神来,还会想起来要接着翻他屋子,可当时候的他应当已经在内里购置了合适的院子,不会再在平阳侯府的屋子里留甚么东西了。
许氏亲身从丫环手里接了棉布巾子,投入盆里打湿了,递给平阳侯擦脸,红唇一呶倒是嗔道:“从速擦一擦,看你这一脸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