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五 上穷碧落[第8页/共8页]

非常合适王皇后的处所。她居住在内里，就像是盛绽于金井阑以内的牡丹，美得非常调和。

“死于鸾凤之下……九鸾钗就是飞扑而下夺命的那只鸾凤，不是吗？”他微微侧目看着她，又将那幅卷轴翻开，目光从上面的三块涂鸦上缓缓移过。

搬家于此已有月余，天子此时俄然携郭淑妃来访，她天然晓得是甚么企图。但她仿佛不觉，笑容雍容，举止神情舒缓天然地驱逐他们入内，仿佛本身仍然身在蓬莱殿，手握大明宫数万人乃至天下千万人的性命境遇，谈笑自如。

李润顿时手一滞，有一两点茶水溅到了内里，他却毫无感受，只怔怔地看着在茶杯中扭转的茶沫子，嗓音晦涩得仿佛是从喉口硬挤出来的一样：“是……如何死的？”

他将她染血的手指，浸在了白瓷盏当中。

看来，此案的首要线索，除了比对现场陈迹以外，另有就是要彻查，当时从公主府的重重看管当中，到底是谁能将九鸾钗盗走，又在本日以九鸾钗将公主刺死。

是一个身着紫色宫服的男人，看来约莫三十出头模样，他的皮肤非常惨白，眼睛又非常深黑，苗条而肥胖的身材倚靠在身后花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