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八倾绝天下（一）[第2页/共3页]

锦奴应道：“是。我师父的琵琶，当世无人能及。若太妃成心，我便为太妃讲一讲师父当年一件佳话。”

王若却仿佛被吓坏了，只怔怔地坐着不出声。

“那一年按例又是云韶苑中的舞伎们在江都宫的大殿上起舞。就在第一段舞还没完时，劈面台阁上俄然传来乐声，三十六名胡姬中，有十二位或弹竖箜篌、或奏笙箫管笛，二十四位舞伎且歌且舞。波斯人赤足薄纱，腰肢娇媚，又加上金发碧眼，扭转如风，别有一种娇媚勾魂的风情。顿时人群纷繁涌向那边，竞相争睹胡姬风韵，一时场面大乱，一片喧闹。

“或许年深日久，在影象中美化了吧。”王皇后淡淡说着，又转头叮咛身后女官长龄说，“让内教坊的人送一把内府琵琶来，赐给锦奴女人。”

世人听得锦奴的描述，也不由得都屏息静气，连赵太妃也不由得拍动手说：“真是神技啊！”

一群人全数噤声，不敢答话。

赵太妃一脸可惜道：“可惜了，我最喜好琵琶，也曾经诏当年曹家的先人进宫，但可惜曹家也已经人才残落了。听你的口气，你的师父应当有惊人技艺？”

锦奴笑着低头看地，却不说话。

待皇后分开了，一群人安抚着王若，闲云戴德戴德地说：“皇后真是假想全面，她对王妃如此体贴备至，定然会保得王妃安然无恙的。”

“我师父一见此时景象，便几步走到一个琵琶乐者身边，将她手中的琵琶接过来，坐在殿旁椅上，顺着踏歌的曲调，抬手弹拨琵琶。

赵太妃笑道：“皇后说的是，非经历了大悲大苦，如何贯穿落寞寂定？以是小丫头这辈子不晓得才好呢！”

下台阶时，岐乐郡主用王若刚好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仙颜这东西真是不希奇，我看这个琵琶女的长相，竟比有些大师闺秀还要仙颜。”

她望着锦奴袅娜拜别的身影，心中一时候感觉有点解气，又为她获咎岐乐郡主有点担忧。

“太好啦，有两百人在这边，大明宫中又本就有三千御林军日夜保卫，如何都不成能有甚么可疑之人能遁形了。”冉云欢乐鼓励说。王若脸上也勉强暴露了一丝笑容。

锦奴勉强笑了一笑，说：“我师父已经归天了。”

锦奴将琵琶放下，起家朝殿上施礼，说：“当年师父便说我的琵琶只要无尽繁华，没有沉寂落定，想必这就是我此生技艺所限了。”

“你师父？”岐乐郡主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只说：“现当代上，除了皇后娘娘，谁敢称‘倾世’二字？”

王若到偏殿歇息。黄梓瑕和素绮、闲云、冉云等人在外边坐着，怕惊扰王若。

蓬莱殿的大寺人永庆从速应了，一起疾步奔出。

免得甚么，她不说，但别人都心知肚明，就连赵太妃也是看了她一眼，幸亏她也不再开口。

她当即察看窗户上面和上面的斗拱檐角处，看刺客是否躲在这里。但并未发明有人躲着。她惊诧，这么大的处所，触目所及无处可躲，如果长龄瞥见刺客翻墙出去的话，绝对应当逃不出她的视野范围。

锦奴从速拜谢，又说：“我这把琵琶名叫‘秋露行霜’，是我师父当年所赠，这么多年已经用风俗了，恐怕已经换不掉了。”

黄梓瑕也跟着王若起家，与她一起到偏殿去歇息。

锦奴再拜谢过。赵太妃挥手说：“好了，既见过夔王妃了，我也该归去歇息了。王妃也好好养足精力吧，再过几日就是你大喜之日了，到时候我遣人去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