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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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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共3页]

因为沉痾,床上那人神采煞白,眼底青黑,鸦色长发披垂在身后,衣衫半掩,骨瘦如竹,衬得身形更加纤长肥胖。但是如此病容也掩不去他的姿色,如画的眉眼多了几分蕉萃,更让人挪不开视野。

安排好了事件,李朗不再逗留,起家告别。留下的侍女蒹葭倒是不见外,自顾叮咛道:“绿竹,你去灶上看看汤药如何了。熬好的话,尽快取来,别担搁了。”

侍女赶快答道:“大抵半个时候前。梁家那小婢说梁郎君已经能汤药了,恐怕是缓了过来……”

被锁在了这具残躯内,乃至脑中的影象都混乱了起来,但是梁峰没法罢休,任本来的本身耗费消逝。瞥了眼守在内里的侍女,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带着无可抉剔的姿势,床幔落下,隔断了交换的空间。看着轻柔的帷帐,梁峰唇边掠过抹耻笑,躺回了床上。

脑袋嗡嗡作响,梁峰抬起手臂,想要撩开面前的帷帐。不知牵动了那里,清脆的铃音乍响。

这是甚么处所?

因为比年战乱,朝廷成心削除一些官爵,如果梁丰再次没法任官,这个“亭侯”爵位估计是保不住了。是以梁丰才抛下季子,前去上党郡县插手三年一度的“九品官人考评”,追求一个官位。

前次昏倒后,他做了一个相称冗长,且古怪至极的梦。梦中,呈现了一些人和事,有些恍惚,有些清楚。梦里的配角,是个名叫“梁丰”的世家后辈。家祖名唤梁习,官拜大司农,位列九卿之一,受封“申门亭侯”,邑百户。这些官衔有多重,梁峰并没有直观观点,但是能够必定,梁家算得上王谢。可惜梁习为人过分廉洁,家资不丰,儿子、孙子又连续早逝,没能成为新的朱门。到了梁丰这一辈,梁家已经只剩个空头爵位了。

那美妇攥紧了手指,心中一阵愤怒。没想到那病秧子竟然能挺过这一遭,还在如此关紧的时候醒来,白白华侈了他们做下的手脚。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别坏了儿子的大事。

失措了半晌,他压住心中忐忑,跟在母亲的贴身侍女身后,向着客房走去。李家固然不是钟鼎朱门,但是四世为官,祖上还出过一任太守,多少有些根底,房舍也算美轮美奂,高雅精美。穿过两道回廊,他来到了偏厅门前。尚未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就飘了出来,李朗皱了皱眉,排闼而入。只是一眼,他的目光就被斜倚在床榻上的身影锁住。

一阵难以忍耐的疼痛窜上,梁峰闷哼一声,醒了过来。脑袋里昏昏沉沉,浑身骨头就跟被压路机碾过似得,腹内还戳着把刮骨钢刀。太他么痛了!饶是受过几次重伤,也没尝过如许的滋味。咬紧了牙关,梁峰想要撑过这阵儿,但是疼痛连缀不断,的确能要了人老命。

“郎君!郎君你醒了!”

莫非没给上镇痛阀吗?再也支撑不住,他扯开了将近黏在一起的干裂嘴唇,挤出声音:“护……士……”

耳边传来惊呼,梁峰已经得空理睬,肝火携着剧痛涌上,他面前一黑,栽回到床上,再次落空了认识。

他的声音竭诚,面带喜意,任谁看,都是一副体贴模样。但是床上男人并无作答的意义,不紧不慢喝着碗中的粥水。这是他专门点的豆粥,也不晓得是犯了甚么病,醒来以后,梁丰就执意要喝豆粥,还点名要小豆。前后吐了两回,还是大量饮用,就跟饿殍投胎似得。

能听出主母话里的意义,侍女赶紧躬身,谨慎翼翼的退了出去。那美妇也不起家,看着面前光亮轻巧的青瓷盏,冷哼一声。亭侯又如何?梁家两代无人任官,是该熄了袭爵的心机,为她这个外嫁妇做些赔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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