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软硬[第3页/共3页]

我吃力爬起，冷瞥一眼她：“我不明白老佛爷您是因何奖惩我，就是要人死总得给个来由吧！”

小顺子跪在李莲英的脚下孔殷的哀告道：“大总管就放了她吧，这是万岁爷的旨意。”

吱呀...一声，那两个寺人锁上门，幸灾乐祸的分开了。一团乌黑围袭着周身，惊骇占满了瑟瑟发颤的肝胆。但是，我独一做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内苦捱支撑。我悔怨，如果当时我了解到了载湉赶我出宫的蕴意，会二话不说毫不犹疑的跑着分开！

她嘴角浮出一丝温笑：“挨了经验就得长长记性。这今后在养心殿当差多用用心，哀家是不会虐待你的。”

“啪啪啪！！”几耳刮子下来，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炫。起先还是火辣疼痛的脸逐步叫她们轮番掴的麻痹红肿没了知觉。只闻声刺耳清脆的巴掌声持续不竭，一次更比一次清楚。认识开端恍惚，忽地产生一种幻觉，她们青面獠牙神采狰狞，不是鬼又是甚么？不...是索命鬼...

低头暗想之时，只听慈禧拖着懒懒的长腔唤我一声：“小媛子....”

我极力想把口中堵塞的大棉布块吐出来，终是力所不及。见小顺子为了我而挨打，心中更是难过，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呜呜着。

我搐抖一下双肩，双手撑在地上，嗫嗫嚅嚅：“主子谨遵。”这一次，终究尝教了这个女人雷厉流行心歹手辣的阴暗一面！她统管六宫垂帘听政，心安理得的坐拥大清，对于我这个微不敷道的烂蝼蚁底子不费吹灰之力！她既能够叫你上天也能够叫你下天国，就如同我，随便给按个罪名便是没顶之灾的开端。之以是没被没顶不过是在她眼里我另有一丝操纵的代价罢了。

我低首，正思虑如何奇妙的把这番逼咄的查问对付畴昔，她猝的下炕，发狠捏着我的下颚骨，暴露娇媚诱人的嫣笑：“慎刑司的科罚但是不长眼的，传闻又新加一种制人的妙法，叫甚么来着小李子？”

我手无缚鸡之力，哪是这三个结实女人的敌手？几经折腾，我被迫使屈膝跪地。体内仅存的一丝对抗余力也被消磨的精光。

“你个狗杂碎！竟敢拿万岁爷来压我？”李莲英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他来不及躲闪，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孔低声道：“主子岂敢，主子只是遵循旨意办差....若掉了闪失，主子也没法同养心殿那边交代了。”

“掌嘴！”头顶传来沉着而不失阴狠的话。

李莲英阴笑道：“回老佛爷，此法名曰‘梳洗’。受梳洗之刑时，刽子手会把犯人的衣服全数剥光，光着身材捆摁在铁床上，用滚蛋的水往那身子上浇淋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暴露森森白骨，啧啧，那真叫一个绝啊！”

李莲英与慈禧面面相觑。半晌慈禧起家，李莲英躬身虚扶一下她：“没想到皇上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故意，这都是老佛爷这些年经心培养的成果。”

我灰头灰脸，霉浊难闻的异味吸进鼻子和口腔里，那种作呕欲吐的感受别提有多难受了！

李莲英横眉冷目冲我高喝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老佛爷跟前要自称主子！如此大不敬真该拖出去褫衣廷杖！”

那双勒喉捆颈的玉指瞬息间变得柔绕温婉，她笑，拍拍我的脸又重新坐回炕上：“说。”

这两人七拐八拐，把我扔进了夹道中间的一所埋没肮脏的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