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游说秦君[第2页/共3页]
“得君上礼遇,乃草民打幸。为君上,为秦国驰驱,是草民应尽之责。”张仪道。
赢驷点头道:“一年不见灵阳君,感觉有些生份了。寡人也传闻了你在魏国之事,为了秦国如此驰驱,寡人要替秦国的百姓,多谢灵阳君了。”
洛上严向魏王进献大羿阴阳鱼灵骨的同时,郁旸涎已经回到秦国,并且特地找到了带着张仪去往咸阳的步队。
赢驷目送张仪,见马车毕竟在视野中消逝,他的忧愁却未曾减少半分。
张仪上前看过手札,眉头舒展道:“是嬴华公主送来的动静。”
赢驷见是经年久别的郁旸涎,不由欣喜道:“灵阳君当真返来了?”
郁旸涎的神情在现在有了奥妙的窜改,他转头看向张仪道:“张子入秦还未封侯拜相,就已经开端担忧秦国国情。老秦人不惧烽火,不然也不会有献公和孝公乃至本日的君上。张子能够放心,一场河西之战,打不垮秦国。”
“我是一介墨客,并不体味行军兵戈之事。新兵初成,天然是有一股冲劲,但初生牛犊总不免贫乏实战经历,魏国此次怕是卯足了劲要和秦国打,我只是担忧,这场恶战会让秦国才稍有好转的国情产生震惊。”张仪忧心道。
张仪答话之前却先看了郁旸涎一眼,才道:“草民同意灵阳君的说法,河西之战,秦军不退,但不成冒进。并且君上该当即调派使臣前去三国停止游说,设法让三国放弃结合魏国的动机,教唆其相互干系,做好保障之策。”
“并非寡人不信张子,而是拿不准楚国的意义。”赢驷辩白道。
“不止是担忧张子,另有河西的战事。”赢驷喟叹一声,本就皱紧的眉头透露着更多的难过,“寡人将嬴华留在了河西大营,如果两国当真交兵,遵循嬴华的脾气,怕是也冲要锋陷阵。寡人是担忧她万一出了甚么不测,要如何向公伯交代。”
张仪从赢驷处接过符节后,便走向郁旸涎问道:“郁兄弟催促君上出兵,是当真对秦军存有信心?”
郁旸涎向赢驷拱手道:“见过君上。”
郁旸涎闻言,便先行提步走开一些,等张仪过来。
张仪又道:“草民有迷惑,想请郁兄弟解答,但君上不便在场,以是……”
赢驷仍要持续说话,却收到了从河西传来的飞鸽传书。看过以后,本来因和郁旸涎相逢的高兴马上消逝,他惊道:“魏王获得了阴阳鱼灵骨,已命公子卬为督军,龙贾为主帅,要在河西开战。”
“张仪不敢,定当竭尽尽力,不负君上所托。”张仪拜赢驷道,又说,“事不宜迟,君上赐我符节,我马上出发去往楚国,韩、赵两国,君上也宜当即指派使臣前去。”
“张子如此事秦,寡人待秦国谢过张子。待此次事毕,我秦国无缺,寡人必善待张子,不教张子白白辛苦。”赢驷诚心道。
赢驷收回感慨的同时,郁旸涎的神情已是变了几变。内心不断起伏的情感令他产生了激烈的不适,特别在赢驷提及商君之时,脑海中就仿佛生出利刺来,扎得他头疼欲裂。
此时张仪正伴在赢驷身边,见这别离多日的少年似有些与过往不大不异,但是见赢驷此时欢畅,他便将心中迷惑临时哑忍下来。
赢驷昂首时,只见窗外的落日正要淹没,残阳如血,在已渐暗淡的暮色中染出一片红色,这色彩看得他有些触目惊心,不由想起了河西战事以后的血流成河,只是不知那血河毕竟是流向魏国,还是淹没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