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幌子[第2页/共2页]
堆煤场上没有甚么煤,这已经是中午了,很快下午就会有新煤出去了。
夏季的门都是关着的,内里还挂着一个厚厚的棉布门帘保温,章晋阳进门挑开帘,就瞥见这么两位端着饭碗看着他,都没甚么神采,那女孩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块钱三个币子。”
这类力工又都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多数连个工具都没有,固然是正式工人,但是没有技术的力工还是不太女人们的喜爱,倒是一些仳离的小孀妇爱到这边来。
没想到这个老板一拧眉:“跑马?小屁孩伢子就赌哇?还麻将扑克,你懂的倒是多,晓得那不是好道儿吗?”
幌子的色彩也有讲究,普通只要红色和蓝色的,红色的幌子没甚么忌讳,客人都随便,但有一种蓝色的幌,叫“高切”,是清真饭店,这个忌讳大师就都体味了,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普通都要重视言辞风俗甚么的。
章晋阳打量了一下,这个幌子上面三根绳吊着一个板圈,圈儿底下挂了一圈的红布条,而三根绳上,只要一根绳上,拴着一朵红花。
高切就只买牛羊肉了,并且各地的高切不一样,有的处统统酒,有的处所不准喝酒,这也是要重视的――不过这个能够问,问问没甚么。
劈面的街道和煤场之间并没有甚么遮挡,只要一条五六米宽的矫捷车道,这条用来把堆煤场的煤运到锅炉的路大抵是会江县最健壮的路了,每天要接管数十辆满载大货车的逼迫――真的是压。
阿谁男的膀大腰圆,横眉立眼一脸的恶相,明显是很安静的用饭,却让人感受他跟饭有仇似的。
幌子开门挂起,打烊就摘下,也有阿谁草率的,早晨入夜就忘了摘了,半夜有人砸门点菜,厨子不在,掌柜的爬起来也得给做,谁叫你不摘幌子呢――到哪也是端方。
章晋阳扫了一圈,指着里屋们暴露来的一台挺小的机器:“跑马好了,你这里还没有麻将机和扑克?”
反过来四个幌的大饭店大酒楼,清蒸个哈什蚂,要少了客人还不干呢――这么便宜你端上来的真货假货啊?我这儿请的但是高朋!
章晋阳点了点头:“三块十个吗?”
另有一种极其少见的大饭庄,能挂八个幌子,这可短长了,甭管菜单上有没有,客人随便点菜,想吃啥有啥,只要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出来的――如果有,他就得摘幌子,这个店就不能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