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页/共3页]
但打谷场中午那会儿本来就没甚么人,当真论起来的话,这二赖子难逃干系。
二赖子常日里好事做的多,内心也虚,到这会儿都还没反应过来倒底是哪处不对,只感觉一口气就憋在肺里,硬生生地把他急出一头大汗。
满囤揣摩着,这能够是别人干的事儿。
挣扎间,俄然就听到窗户外头有个顶顶陌生的声音,压着嗓门儿,在院子里跟人说悄悄话:
满囤回家冲刷了手脚,然后就兴冲冲地去找老田了。
柱子跟着满囤做买卖之前,有段日子也跟在二赖子背面,跟他们称兄道弟。
俄然,一颗柴火星子从窗口飞了出去,不远不近,正掉到他汗毛稠密的肚皮上。
他娘就在屋里问:
既然挖了坑,那就申明这地里必定埋了甚么东西。满囤一数,大大小小的坑足有十二三个之多。
很较着,这小玩意儿是才丢下不久的,如果之前就留在地里,镀金层底下的金属早就暴露锈痕了。
“金子不能罢休里,”
这帮人整日在村里头东游西荡,偷鸡摸狗。凡是在村里提起二赖子这个名字来,村里人个个都点头。
西屋里的炕贴着窗。二赖子这会儿打着赤膊,正躺在他家炕头上睡得苦涩。青山悄没声儿地摸到他枕头边儿上,从墙上摘了条擦汗的白毛巾,利市打了个活结,松松地套在这小混子的脖子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谁?”
可话又说返来,他做的这是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