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3页]
昭昭是个护短的,自家的事情自家晓得,但是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却让人恼火了,何况衍哥儿可一点都不笨!昭昭诘问道:“哪个先生说你笨了?”
密室里,赵子孟坐在炕上思考着朝堂局势,俄然闻到热乎乎的羊肉羹的味道自远而近飘来,伴跟着的是女子清浅的脚步声。应是阿谁女人来了。
就在她踌躇的工夫,那门里又传来了赵子孟的声音——
衍哥儿的耳朵的确是比旁人大些,有些招风,和爹爹的耳朵生得一摸一样。但昭昭私心感觉这小小招风耳还挺敬爱的,但衍哥儿却委曲。昭昭安抚道:“你看笄冠后男人便可戴巾或者戴冠了,这大耳朵一下子就被遮住了呢!上回我们不是在书铺里看到过睢阳五老图吗?你还记得这五位老先生头上都戴了甚么吗?他们可有脑袋上空空露着大耳朵的?”
“不会骑马能够学嘛,归正我就是感觉女人穿胭脂红的旋裙必然都雅。做都做大半了,女人你到时候可必然得穿呀。”
但衍哥儿那里是个笨的,不过是差了一口气罢了!
“少爷,少爷他实在也出事了。”柏年有些支支吾吾道。
他们姐弟俩的确不如何聪明。上辈子她无才无德,非常受那些女学毕业的才女们看不起。但衍哥儿却比她好多了,并且又特别勤奋勤奋,十来岁的时候就是举人了。虽说考运不佳,厥后一向都没考中进士,最后竟是心灰意冷,筹算仓促以举人的身份入仕做个末品幕僚。
“但是我想当将军!”衍哥儿想了想,期呐呐艾道。
“单、单先生。”
昭昭觉得是衍哥儿出了甚么事,也顾不得甚么刘贞娘李贞娘了,赶快急着起家。这时却听柏年气喘吁吁道:“方才县衙张贴布告,皇上,不,不,是先皇他驾、驾崩了!快,快把家里的红啊绿啊的收起来。”
另一边昭昭回到房内,大口地吃着滋味鲜美的羊肉羹,忿忿地想着那赵子孟不知又想要摸索甚么算计甚么。不过这辈子,她倒是理都不想理了。
衍哥儿将近哇哇大哭了:“先生,先生也感觉我笨……呜呜呜……”
昭昭气愤道:“是谁这么说的?”
他是如何晓得救他的人是个女人的?这厮白日里公然是在装睡!昭昭活力地想着。她重重地将手中的药材瓦罐放下,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然后判定地转成分开了——她可不想见他!
衍哥儿将脸埋入昭昭怀里,委曲的声音呜呜地传出来:“他们,他们都这么说……”
茯苓打了柏年一个暴栗道:“说话也不晓得好好说,还觉得是少爷出事了呢,看你把女人吓的。”
昭昭不由得凑上去细瞧,问到:“茯苓,你在做甚么呢?”
“多谢女人拯救之恩,不知可否现身一见?”
茯苓一面巧手缝制着一件胭脂红的旋裙一面回道:“我上回看杨大蜜斯穿旋裙骑马的模样真都雅,便想也给女人做一件,去刘娘子家学了好几日才学会的呢。正巧女人已经出了孝,目睹的又要过年了,穿身红的多喜庆。”
“哼!”
昭昭转念一想,那赵子孟已经吃了好几日的干粮了,不如就给他食些热乎的吧,伤好得快些也好尽快分开。她因而便叮咛道:“那便去厨房拿些热乎的吧。也不拘甚么,现成的就行,用孔明碗装了来,我一会儿本身吃。”
提及此事,衍哥儿更委曲了,他呜呜哭诉道:“他们都说我笨!我必定是考不上状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