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派系[第1页/共3页]

皇后或许并不害怕陛下，但若两人真撕破脸内斗，捐躯流血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底下人。

“我是皇后娘娘身边旧人，现在又是娘娘臣属婢妾，我回长乐宫如何当得打搅二字。”卫子夫雍容文雅地说，那气度真是像一名皇后――当然和长乐宫里的这位皇后不能比。

窦夜茴一惊，此人就是卫子夫！生男无喜，生女无怒，宁不见卫子夫霸天下的卫子夫！

“姨母。”霍去病在笑，惫懒下掩蔽着一丝不易发觉的严峻，“你沉着一下……”

“李夫人想将五皇子送给皇后扶养，是以卫夫人就着了急。”夜茴接口。

“不错。”朝阳垂垂升起，金色的光芒打在绿珠睫毛上，显得她的额头特别宽广，“除了李夫人外，另有个相称紧急的人。”

“……出去吧。”皇后顿了一下才说，能够她做了甚么手势，室内半晌的喧闹。

刚走到长廊下，绿珠俄然止住了脚步,悄声叮咛道：“你去临华殿，把霍公子的朝服拿过来，明天是朝请之期，他与娘娘必然都要上朝。记取，一应冠冕挂带之物都不要错了数。”

“不是！”

窦夜茴目瞪口呆，只用气声问：“昨夜霍将军――歇在里头？”

“有人在吹枕头风？哪一名？”

夜茴都忍不住要怜悯她：明天想必真是受了大刺激。

夫龙之为虫也，可犹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卫夫人本身也说了，皇后娘娘尚未起家，还是请莫要打搅罢。”绿珠的不客气程度让夜茴都惊奇。

“娘娘，去病……”

两人正在斗口，夜茴和卫子夫带着的一队宫女们面面相觑，俄然小宫女跑了过来：“绿珠姐姐，娘娘唤人了。”

卫子夫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有小宫女仓促往东而去了。

“皇后娘娘。”卫子夫声音哀婉，与其说跪，不如说她是跌坐在地上。

“卫青。”夜茴俄然想起昨天下午听到的对话：以卫青对外甥的体贴，如何能够不帮着讳饰？

“陛下只是大抵晓得个表面。因他也宠霍将军，中间又有人一向在吹枕头风说好话，并不把它当何为么大事――少年人么，本来就陋劣易变。这两位之间的事情，除了长乐宫里我们这些人，大抵也不过就是些心机特别小巧、动静特别通达的人晓得罢了，捕风捉影的能掀起甚么大浪？”绿珠安抚完，又悄悄叹了口气，“只盼霍少爷收敛着些，别把事情闹破才好……”

她厉声道：“去病，还不向娘娘叩首请罪！你可知你犯的是甚么罪恶！”

“他要去上朝。”皇后当机立断地截住了卫子夫的话，她略微垂睫，“提及来是我有不对的处所――”

椒房殿的李夫人。倾国倾城李夫人。

“你这是送到那里去？”她问话的声音也是悠婉转扬、动听至极，的确像是歌颂。

她颤声道：“……陛下……”

两股权势毕竟不能和谐，绿珠、夜茴对卫氏的敌对态度不过是最大要最直接的反应。

“娘娘，该筹办穿衣洗漱，而后去上早朝了。”绿珠假装甚么事都没产生的模样，在帘外恭谨道。

“你娘舅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赖。”卫子夫嗓音发颤，“霍去病，你竟然敢做出这么悖逆的事情来……你、你大胆！你胆敢轻渎皇后！”

卫子夫和霍去病的声音同时响起。卫子夫孔殷地辩白道：“这都是去病过分目无长辈、失礼荒悖的原因，提及来都是奴婢的错，当年若不是我将他带进宫，又求娘娘收他为徒，也不会给了这牲口这类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