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选亲[第2页/共2页]
魏公铭思路飘远,到景春楼时几乎和面前的马车撞上了。
闺蜜俄然在楼上指着火线大喊,“月娘,来人了!还拿了纸鸢,有人捡到了!”
她光荣宿世没与魏公铭有一儿半女,不然重活一次心存挂碍,她一定能踏结结实的萧洒看戏了。
柳月初在马车内眉头微蹙,时候不对。
她曾承诺,谁捡到纸鸢就嫁给谁,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
酸,又补不好。
她觉得本身是贤浑家,是他不成缺的灵魂根骨;
婆婆劝她说,是魏公铭顾怀旧情,不然她没有子嗣,没法为魏家持续香火,换做旁人早把她休了,她应当对魏公铭戴德戴德。
可柳月初此时并没有回家。
纸鸢是柳月初父亲留下的无价珍宝,代价连城。
丫环白芍扶她上了马车,柳月初叮咛出发。
她要尽快叮咛柳家商行大量储备米粮棉麻和取暖的煤炭木料,名下的几处老宅也要尽快补葺,还要城外庄子上的人尽快移到城内,早些分开。
咦?竟然是他?
丫环们撩起了马车玉帘。
“魏公子把纸鸢给我吧?我还要给她送去呢。”
“鄙人镇宁侯世子魏公铭,捡到柳娘子的纸鸢。此物贵重,还请娘子好生保存,莫再随便的弄丢了。”他气喘吁吁,语气异化了一丝责怪。
他恶梦连连,终究熬到了死期,未料再展开双眼,又回到父亲惨死、弟弟入狱,除了一个世子爵位外,吃顿饱饭都难的时候了。
但小儿子却不肯认他这个亲爹,为柳月初守孝三年以后,入赘了他仇家的府邸还改了柳姓,完整把他气得一病不起了。
“菩萨保佑,哪怕落了水里也别被乞丐浪儿给抢了!没事儿没事儿,月娘也不过是句戏言,大不了婚事咱不认就是。”
看热烈的喧哗声越来越淡,大半猎奇凑趣的人都冲到城外去捡纸鸢。
李姝讶异,她与魏公铭从无交集,魏公铭怎会认出是她?
当时他幼年气盛,受不得旁人嘲弄半句他靠女人起家。
柳月初慵懒的揉了揉眉,瞥了一眼计时的香,“别等了,也许是丢了,都早些回吧。”
重生后的第一眼,柳月初就看到空中的纸鸢断了线。
……
景春楼中,柳月初玉手托腮,淡淡地看向窗外。
这就是他岳父柳仲做的那一个!
无所出么?
“月娘说,这不是柳画圣绘的选亲纸鸢,是她一时髦起画着玩的,没想到被大师曲解了。她特地包下了景春楼,请本日参与的诸位吃茶品酒,赔罪道歉。”
他的目标明白,他要娶柳月初。
她为何要对一个软饭硬吃的渣男戴德戴德?
“如何是你?!”这不是柳月初,是她闺蜜,礼部左侍郎的幼女李姝。
两个闺蜜焦心肠探出身子四周寻觅。
……
谁知三年后,魏公铭便逼她认下他表妹生的儿子为嫡子,拿她的钱养着一房又一房的亲戚,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妾。
他倾慕柳月初,却又恨她怕她,因为她实在太完美了,挑不出半点儿瑕疵和女人应当犯的错。
他富丽的翻身上马,递上纸鸢。
魏公铭纵马奔驰在都城大街,他左手持着缰绳,右手谨慎翼翼举着绶带鸟纸鸢。
他似得了谩骂,霉运加身。
辩论过后,他以养身为由,将她囚在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院中,让她放心检验。
他乃至不敢与她有子嗣,惊骇孩子瞧不起亲爹花女人钱,也感觉她有个缺点才实在些。
他训她应遵三从四德,不准她与外界有过量打仗,因她常常在世人面前呈现,就似绿叶中的灿烂牡丹,闪烁夺目,就连皇子们望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