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雪下的世界（5）[第4页/共4页]

这十几年，他爬得辛苦，都是因为当初授业恩师的一句话：你林亦扬连家都没有，出了这个球社，没有了球杆，就甚么都不是。

老板最后教他：“说你最实在的话，她会有感受。”

林亦扬想回绝。

两人说话间，进了球房。

林亦扬用筷子挑起面，笑了。

他送殷果回到旅店，再返来这个公寓，发明本身底子没带公寓的钥匙。公寓里两姐妹被困在都会的另一端，也没返来。

“挑杆子。”他头一偏，指架子上的那些球杆。

林亦扬白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俯下身，摆正球杆。

朋友圈真是一个好东西。

他是一个没有朋友圈的人。

“我收回之前的话，”苏薇把手机塞给她，“你获咎过他？”

“干吗？”江杨笑，“不像你了。”

“那晚，我睡这里的那晚。”

门外，穿戴玄色棉服的江杨，走到台阶边沿，半蹲下身子，对店里的林亦扬招了招手。隔着一扇玻璃门，老板在问：“找你的？”

“我让锻练来，先把小朋友带回旅店了，”江杨头一歪，指右边，“无所谓说，四周有个球房，走，去开一局。师兄弟见面，总要有个见面的模样。”

她是一个……如何描述？

统统的谈天记录，她都是好脾气，大段大段的自我先容，频繁示好，拉拢干系想成为朋友。可全数对话都以林亦扬冷冰冰的答复结束，不是“不消客气”，就是“好说”，要不然就是扔过来一个神采，结束对话。

林亦扬低头，扯开烟盒的塑料薄膜，又感觉没意义，连着薄膜和烟盒，另有打火机，一道塞回了江杨的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