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怨气[第2页/共3页]
我和哥哥在外边事情挣钱,赡养全部家庭,以是将照顾父亲的任务奉求给了我的大姐二姐,另有三个姑姑,他们都在故乡。二姐大姑二姑都挺好的,常常送一些钱啊营养品给父亲,照顾父亲吃喝拉撒。
阿谁年代,不像现在挣钱的路子那么多。父亲凡是是天不亮,就去铁道边,捡那些拉煤的火车颠末站台后,散下的煤渣,然后去出产队换一些土豆和野菜,如许百口才有早上的饭吃。吃过上午餐,父亲还要去出产队下地干活,劳累一天后,挣得工分,领了口粮,下午返来姑姑们才有饭吃。早晨还要去石渣厂抗铁锤敲石板,挣多一点工分,以赡养他的三个姐妹。
从大姑和二姑另有二姐的嘴里,我大抵晓得了父亲和三姑、大姐之间的一些事情。
到了村里,听我哥哥讲了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马羽士当时就火冒三丈,叫起来:凡事讲究个因果循环,她们到这个境地,美满是咎由自取,统统都是该死!我看这场法事不消做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
然后,将那两撮头发扑灭,和香灰掺在一起,放入了一个瓷碗里,倒满净水。再拿出一张符,在剑上一擦,符燃烧了起来,丢进碗里。接着,让三姑和大姐各伸出一只手,划破食指,滴几滴血进碗,让他们跪在坟前。然后将这碗水倒在了父亲坟前的石台上。道: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大姐也是没啥本领,这类病态心机倒是跟着三姑学成了,大姐因为一件事情,老是对父亲记恨于心。她结婚时候,她丈夫家里很穷,她要求父亲给她盖三间瓦房,但是父亲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还要赡养我们兄弟姐妹四小我,那里有钱来给他盖屋子。加上我和我哥哥还要上学,父亲只能先将钱供我们读书。因而大姐记恨于心,耿耿于怀。厥后她跟丈夫仳离,又再婚,又仳离,四十了还是一无统统,只会抱怨。总将她今后的不幸推到父切身上,父亲端不了饭碗,大姐老是讲:一小我男人,连碗都端不住,另有啥用啊?病床上的父亲老泪纵横,满腔悲忿无人倾诉。
而此时,三个姑姑的糊口非常宽裕,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也是一贫如洗,只要几个板凳桌子椅子,一张破床,最根基的糊口用品也是问父亲借的。就如许,日子一每天畴昔,三个姐妹的日子渐渐的好起来,父亲看到也是很欣喜。
厥后三个姑姑接踵出嫁,我父亲也和我母亲结了婚,家里前提略微能好点。父亲脑瓜子很聪明,数学很好,干活很机警。不久以后,父亲被村里推举为管帐,家道变得越来越好起来。
因而,我哥哥和三姑大姐一起,又到了马羽士那边,三姑和大姐跪下来对马羽士说:道长,我们真的错了!颠末这件事情后,我们必然多积德事,重新做人!然后把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半晌就头破血流。
上过坟后,往回走了不远,我的五岁的小侄儿俄然回过甚,望着父亲的坟,用稚嫩的声音对我们说:快看快看!爷爷坐在坟前,一边拉二胡,一边唱秦腔,爷爷笑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到了父亲的坟前。马羽士摆上香案,烧过纸钱,手持桃木剑,开端做法。一边踏着有法则的法度,一边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语。
说来也奇特,石台上的水沸腾了一会儿,开端渐渐的停歇了,再过了大抵一支烟的时候,渗入了石台里,消逝不见。马羽士松了一口气,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