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闯祸[第2页/共3页]

我爷爷是我们那一带驰名的扎纸匠，他有个外号叫三不先生，三不指的是不给三种死人扎东西：

不过，就在他扭头瞅了一眼墙角后，俄然很严峻的盯着我就问：“瓜娃，墙角的东西你能看到？动来着，是不是有个女人来过了？”

跟着爷爷走了一阵，他带我来到了村里瞎婆婆家，瞎婆婆家我小时候来过，那次是害了红眼病，瞎婆婆给我吹好的，但这婆婆长的吓人，眼窝子内里满是眼白，我从小就特怕，不晓得爷爷带我来这干啥。

爷爷不晓得从那里找来个斗笠，给我戴头上，又赶快在我身上糊了一层又一层花红柳绿的纸，把我弄得纸人不是纸人，稻草人不稻草人，有种不伦不类的感受。

第三种就是同道人了，也就是说跟扎纸匠一样赚死人钱的。

爷爷听到我这话，神采顿时就变了，仓猝诘问：“纸人没扎好，你补全的？”

过了几分钟，爷爷从屋里出来，拉着我进了屋，我看到屋里黑灯瞎火的，瞎婆婆坐在炕头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望着她分开的背影内心想，她一个女孩家家的，用纸娃娃干吗，这可都是烧给死人用的，莫非家里死人了？如果死人了，这对我们来讲又是一单买卖，可儿家走了，我想问也没得问了。

第二种是妊妇，妊妇一尸两命，煞气重，这类尸身，别说扎纸匠了，就算是其他捞阴门的行当也不敢多打仗。

我一听她这话，明白了，本来是慕名找爷爷的，我就给她说，爷爷去给人伐马道去了，临时没返来，让她等下，还问她用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点面条。

我点头，内心毛躁躁感受有些不妙，因为爷爷看上去神采不仇家。

我当时也没多想，点头说：“是啊，有个女人说跟你订好了的，明天来取走了。”

端方立下了，爷爷一向谨小慎微，扎纸的谋生也算风生水起，可他常常长叹短叹，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凡是捞阴门，久之必阴损，以是他也从不将这门技术传给先人。

这回我就迷惑了，这女人咋回事啊，来了啥东西也不问，转两圈就走？我仓猝追出去想瞅瞅她是干啥的，可追出来，马路上甚么人影也没有，这让我直犯嘀咕。

这就让我难堪了，可这女人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来一千块钱，问我会不会，会的话帮她把纸人头糊上，钱归我，我一听，有那么点动心的意义，实在我倒不是缺钱花，主如果这女人长的标致，我不忍回绝，揣摩了下，也没踌躇，帮忙她把纸人头糊上了。

扎纸匠这行当算是捞阴门，捞阴门说的就是赚死人钱，这内里的忌讳烦复繁多，稍有不慎，灾害临头。

等我做好纸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塞给我钱，抱着纸娃娃就走了，仿佛很急的模样.

爷爷对这类人是唯恐避之不及，自主端方，就算出钱再多，也从不脱手。至于为何，爷爷却从不详谈，只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捞阴门多出歪邪之术，虽天下同门，却不成厚交。

以后瞎婆婆又对爷爷说：“老哥，你回吧，瓜娃在我这儿，你情把心揣肚子里安好，那女人取走冥婴要生养也得找我这稳婆，有我把关，本事不了她的。”

邻近入夜，爷爷还没返来，我肚子有点饿，煮了点面条吃，正吃着，一昂首，那女人不晓得甚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又来了！

我就对她笑了笑，说这纸人还没做好，要不等爷爷返来吧，可她却摇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等不及了，顿时要用。

爷爷一问，我挺惊奇，墙角那没扎好的纸人摆在那儿，之前我的确没看到，是那女人说了后我才看到的，可爷爷这么问啥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