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2)[第2页/共3页]
她一出殿门,就加快了步速,一边向树林里走,一边嘴里打着呼哨。树林深处传来猴子的吱吱叫声。云歌跑进林中,一只猴子倒吊在树上,另一只猴子抓着个木盒给她。云歌拍了拍猴子的脑袋:“好样的,转头再感谢你们,从速回山中去,这几天都不要再出来,藏好了!”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肩并肩地进了大殿。
云歌接过白绢,翻开一开,公然是保藏令牌的暗格图样,她高兴地说:“归去转告许姐姐,她甚么都不晓得,也甚么都没做过。”
踏遍关山,倚断雕栏,无君影。
云歌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仍了望着远方。孟珏看着两只猴子,不晓得该如何办,持续上前的话或许就要和两只猴子过招。
刘询忙笑道:“好。”说着想把云歌抱着的梅花拿畴昔,“我帮你拿吧!”云歌任由他拿走了梅花,冷静走在他身侧。风雪中,两人走了一起,竟是再没有说一句话。
云歌侧首而笑,刘询忽地伸手欲握掩映在红梅中的皓腕,云歌却刚好缩手,两人一擦而过。
雪由小转大,飘了一夜,山中梅花被催开,在绝壁峭壁上迎着风雪烂漫。
孟珏眼中也变回了一无情感的墨黑,“你是侯徒弟的半个门徒,这最多算代师传艺。”云歌垂眸看着空中,似在踌躇。正在这个时候,敷裕喘着粗气跑来,“哎呀!好女人,你让我好找!都快跑遍整座山头了。”云歌当即跳起,欣喜地望着敷裕,敷裕却看着孟珏不肯说话。“如果许姐姐叮咛的事情,就直说吧!”
刘询叹道:“我的病已经大好,他们一个个却还把我当病人普通捂着。”
看刘询同意了,云歌将内殿的窗户一一翻开,捧起案上的一个玉瓶,行到外殿,“大哥说的是这个瓶子吗?”“就是它。”云歌把瓶子放在正对殿门的案上,脱去大氅,跪坐在结案前。刘询将花递给她,坐到她身边,看她修剪花枝。
正相依,风吹落花,惊人梦。
两只猴子等了半天,见孟珏还是一个姿式,无聊起来,蹲坐下来,眸子子骨碌碌地转着,看看云歌,看看孟珏。笑声垂垂消逝,云歌昂首时,已经与刚才判若两人,冷着声音问:“你在我面前做这些干甚么?”
刘询点头。
云歌浅笑着点了下头。敷裕眼中有难过,却只能施礼辞职。
此情此景,竟触手可及。他的峥嵘江山中,唯缺一段人间天上的旖旎。恍恍忽惚中,刘询只觉欣喜无穷。云歌一首曲子吹完,低头静坐着,好似在凝神谛听,又好似害羞冷静。一瞬后,她向刘询欠了欠身子,站起来就要分开。刘询吃紧伸手,只来得及握住她的一截裙裾。
两人时不时视野相触,云歌或嫣然,或低首,刘询只觉花香袭人,人欲醉。
云歌取出腰畔挂着的玉箫,低着头说:“我给大哥吹个曲子,好不好?”
几声轻笑,若银铃荡在风中。笑声中,女子挽起挡雪的轻纱,“陛下,你如何看着有些痴?”刘询一时候分不清楚本身是喜是悲,怔怔望着云歌。云歌在他面前摇了摇手,“陛下,你归去吗?若归去恰好顺道。”
云歌问:“甚么模样的?”
云歌的脸板不住,变成了强忍着笑看,到最后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刘询贪其坚固高洁的姿势,竟站在雪里赏了一个多时候。七喜和何小七劝了两次,反被刘询嫌烦,给斥退了。
敷裕从怀中谨慎翼翼地取出一方白绢,递给云歌,“娘娘说了,看过以后,当即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