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1)[第3页/共5页]
三月吊到半空的心放下,神采规复普通,磕了个头后站起来,“是。”
小妹瞟了眼许平君,“太早了,你孤掌难鸣;再晚下去,就来不及了,现在的时候恰刚好。边陲有乱,天子和霍光临时都顾不上刘贺,但他们一个抢了刘贺的皇位,一个废了刘贺,没一个会放心留着刘贺。”小妹看着云歌,浅笑起来:“霍蜜斯、孟夫人,在他的心中,刘贺是他的朋友,刘贺也敬他为友,不然,以刘贺的心智毫不至于沦落到此,我想他毫不想看到刘贺本日的模样,刘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好似卸下了个大承担,神态轻松、脚步轻巧地走了。
“至公子在那里?”云歌问。
立在窗口的孟珏将统统看在眼底,悄悄想了一瞬,提步去找云歌。
小妹的视野如寒刃,割碎了许平君的高兴,“天子不是不想杀刘贺,而是不敢杀。孝昭天子曾命他写过一道圣旨,他承诺过不动刘贺,不然刘贺早就……”小妹一声嘲笑,“天子现在最但愿的就是霍 光能设法杀了刘贺,可霍光不想背负殛毙废帝的罪名,他是但愿天子下旨杀了刘贺。”
上官小妹立在殿内,身上披着件厚厚的织锦披风,一副要出门的模样。许平君有些惊奇,她不是要见云歌吗?“你们来得不巧,哀家要出去逛逛,他日再来吧!”
一边走着,一边几次回想着侯伯伯教过的技艺,却又几次感喟,刘询不是霍山阿谁胡涂蛋,也不会刚巧一夜未睡,昏昏沉沉地被她得了手,何况刘询必定不会把令牌带在身上,而是应当藏在某个暗格里。
云歌震惊,一品居竟然是风叔叔的财产?
两只山猴不晓得从那里钻了出来,欢叫着跳到云歌身前,歪着脑袋看看云歌,再看看空无一人的云歌身侧,骨碌碌转动的眼睛中似有不解。
许平君已经明白云歌要她帮的忙,非常难堪地问:“你想让我帮你从陛下那边偷出城的令牌,好让隽不疑放人?”
许香兰强作着笑容,内心却很难受委曲,传闻很多大人都带着家眷随行,可孟珏从未问过她。独一欣喜点的就是孟珏对她起码还暖和有礼,对大夫人底子就是冷冷酷视。
云歌的手随便一晃,令牌马上不见,“从霍山身上偷来的。霍光病得不轻,儿子和侄子每夜轮番关照。他在霍光榻前守了一夜,脑袋已不大复苏,我又故作奥秘地和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粗心下,令牌就被我给偷来了。”云歌说着,面色有些黯然,“霍府现在一团乱,但愿叔……霍光的病能早点好。”
可要把刘贺送回昌邑,谈何轻易?
云歌问:“圣旨呢?”
云歌从怀里取出一个变更羽林营的令牌,许平君面色立变,“从那里来的?”
云歌借着和她错身而过的机遇,想偷她身上的东西,三月当即发觉,反手握住了云歌的手,满脸匪夷所思,“你要做甚么?”云歌烦恼地抛弃了她的手,“就玩一玩。”说完,咚咚地跑掉了。
云歌的身子猛地颤了下,半晌后,才哑着声音问:“你为何拖到现在才找我?”
云歌满心的打算突然落空,呆呆地看着许平君。上官小妹觉得刘询所为会让许平君心寒,她低估了许平君对刘询的豪情,而本身则高估了许平君对刘贺的交谊。
一旁的丫环委曲地嘟囔:“守着炉子炖了一下午!前天忙,明天忙,明天还是忙!喝碗汤的工夫都没有吗?”许香兰瞋了她一眼,朝三月抱愧地笑笑,提着汤姗姗而去。
云歌还要干脆,许平君打断了她,“我承诺你。”云歌抱着她亲了下,“感谢我的好姐姐。”许平君苦笑,“你先归去吧!我打扮一下就去看陛下,等有了动静,我会命敷裕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