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思前事,似梦里(1)[第3页/共5页]
偶有见过孟珏的人,在讲完胡姬的受辱后,又会浓墨重彩地报告孟珏的言行,因为他的刚正凛然,才有胡姬的自在。
成君应道:“爹爹若累了,就躺一躺吧!”
刘病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笑问道:“你如何这么盯着我?”
云歌或者被刘弗陵当刺客所抓,或者被刘弗陵所救,不管哪种能够,云歌都不成能跟从刘弗陵住到宫中,现在却统统都很公道了。
孟珏为民好处,不畏强权、刚正不阿的形象跟着他弹劾霍光的奏折传遍了朝堂表里、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成君心中歉疚、酸楚、哀痛都有,放轻了脚步,走到父切身后,帮父亲揉着太阳穴。
但是,不是刘病已,而是刘弗陵。
霍光不答反问:“依你看,如何措置最安妥?”
刘弗陵无法,只得给她规定了时候,不紧急的事情,他击箸限时,火箸敲完,云歌就要从速讲下文。
都是些说首要,朝堂内官员一个回身就会想不起来的罪过,或许细心找找,家家都能找出一两件来。可说不首要吧,官方百姓专吃这一套,几近每一条都触到了百姓的心尖上。
刘病已看孟珏唇边虽含着笑,可眉间却有几分化不开的黯然,对许平君使了个眼色,许平君忙把孩子背到背上,去了厨房。
刘弗陵跟着云歌的视野,看向宫外,“要出去逛逛吗?”
百姓怕甚么?他们可不会管你甚么人做大司马,甚么人做大将军,他们只怕官员以权欺人、以机谋私、以权愚民。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不料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戋戋。
可不料,本日朝堂上,就是这位百官以外的谏议大夫,霍光亲口保举的孟珏竟然洋洋洒洒列举了霍光二十余条罪行。
霍禹不肯说话,霍山和霍云应道:“侄儿必然照办。”
霍光浅笑道:“累的只是心。成君,这些日子产生的事情你应当都晓得了,不要往内心去,此次的事情是爹粗心了,没有措置好。”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霍光肃容道:“当然有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们各自的府邸都好好整饬一番,下次若再有这些荒唐事情产生,谁的主子,我就办谁。”
谁家少年足风骚?
霍禹看到父亲的目光,一个寒噤,当即站起,害怕地应道:“儿子明白。”
霍成君奉告他刘弗陵带进宫的女子是云歌时,他猜测阿谁早晨马车里的人或许就是刘弗陵。可他如何都想不通,云歌为甚么会随在刘弗陵身边?
于安看刘弗陵和云歌要出门,忙让人去拿了大氅来。一件火红狐狸皮氅,一件纯黑狐狸皮氅。刘弗陵先拿了红色的大氅,替云歌披好,又接过玄色的,本身披上。
实在想不到他会去西域,更想不到云歌心中念念不忘的少时故交是刘弗陵,而非刘病已。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霍山、霍云听得愣愣,心中虽是不平,却再无一句话可说。
在歌女温软的歌声中,在满楼红袖招的风月场中,孟珏的名声伴跟着歌中的故事传唱出了长安,乃至传到域外。
孟珏出众的面貌,无懈可击的言行,傲视权贵的铮铮铁骨让他成了无数长安香闺的梦里人。
“哎呀!”一口气实在换不过来,云歌大呼一声,扶着榻直喘气,一手还不忘拽着刘弗陵的胳膊,“我这……那里是……讲故事?我这是……赶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