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2)[第1页/共4页]

霍光沉默不语，霍山皱眉点头。

刘弗陵没有理睬云歌，只问：“这是你小时候玩过的？”

云歌偶然间，将他们比成了萧史、弄玉佳耦。刘弗陵眼中有笑意，取了箫出来，凑于唇畔，为他的“弄玉”而奏。

好久后，小妹对云歌说：“我还想再玩一次。”

两人的默契和安闲舒畅非言语能描画。

刘弗陵吹完曲子，悄悄看着云歌，云歌抬开端冷静望着玉轮。

范明友谨慎地说：“明天早晨天子仿佛歇在了那位新来的宫女处。 ”

一条蜿蜒环抱的飞龙占有在沧河上。月光下，晶莹剔透，如梦似幻，让人几疑置身月宫。

一泓秋水，寒气冷冽。

橙儿有些惊骇，却又禁不住猎奇，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在抹茶鼓励下，玩了一次。

刘弗陵盯了她一眼，看着冰面上的飞龙没有说话，云歌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我晓得你实在也很想晓得是甚么滋味，但是堂堂一国天子如何能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在这么多寺人宫女面前，如何能失了威仪呢？我们早晨叫了小妹，偷偷来玩。”

范明友谨慎地说：“我离宫前，椒房殿的宫女转告我说，皇后娘娘身边新近去了个叫橙儿的宫女。”

霍光淡淡地笑着，“这是功德情，陛下膝下犹空，多有女子沾得雨露是我大汉幸事。”

传说春秋时，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公主，爱上了一个叫萧史的男人。两人婚后非常恩爱。萧史善吹箫，佳耦二人合奏，竟引来龙凤，成仙而去。

小妹的脚步仓促，近乎跑，她不想听到最后的那句“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只要没有听到，或许她还能够抱着一些迷茫的但愿。

看来刘弗陵是铁了心，非要大皇子和霍家半点干系都没有。

云歌点头：“听爹爹说，东北边的夏季极其冷，冷得能把人耳朵冻掉，那边的孩子夏季时，喜好坐在簸箕内里从冰坡上滑下。我听到后，嚷嚷着也要玩，有一年我过生日时，爹爹就给我做了这个。我当时就想着，可惜你……”

云歌怔怔看着小妹。

小妹随便点点头，两个老宫女服侍着小妹出了椒房殿。

德音不忘？！

没有叫声，也没有笑声，只要沉默而甜美的笑容。

银月如船，斜挂在黛天。

刘弗陵未置可否，云歌只当他承诺了。

刘弗陵让她起来，淡淡说：“脾气透露又非错误，何罪可恕？”又对云歌叮咛了一声：“别在冰面上玩太久，谨慎受凉咳嗽。”说完，就带着于安走了，云歌叫都叫不住，气得她直顿脚。

说着话的工夫，小妹已经领着两个宫女，好似偶然地走到了沧河边上。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那弯新月如船，载着两小我，游弋于天上人间，身畔有玉龙相护。

云歌走到刘弗陵身侧，笑问：“你要不要玩？很好玩的。”

这一次，她睁着双眼。

刀身映照中，是一个两鬓已斑白的男人，几分陌生。

他昨日凌晨刚去见了云歌，刘弗陵早晨就歇在云歌那边，这是用心给他色彩看吗？警告他休想干与天子的行动？

两个宫女仓促扭头看了眼高台上模糊的身影，虽听不懂曲子，能够让天子深夜陪其同游，为其奏箫，已是非同普通了。

终究再无任何人能够与卫氏的光芒争辉，而他成了长安城内的孤儿。

长幼有序，圣贤教诲。自先秦以来，皇位就是嫡宗子担当制，若想越制，不是不成能，却会费事很多。

抹茶当即一马抢先，冲到梯子前，“我先来。”

云歌？

目前也只能如此，霍光点了点头，看向范明友，“克日有甚么特别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