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1)[第5页/共5页]

金子般光辉的黄色，充盈在六合间。

“叮咚、叮咚……”

两侧旁听的人都面露赞叹之色，神童之名果非虚传。

每一粒金黄的沙子都跳着死神的跳舞，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不是统统人都说他最宠嬖母亲吗？

赵陵终究忍无可忍，压着声音问：“你想干甚么？”

即便在睡觉，云歌的眉眼间也充满了笑意，如她的名字普通安闲适意。精密纤长的睫毛，在星光下，如两只小胡蝶正在憩息。

赵陵盯着云歌手中的杯子，没有接的意义。

楼兰城外的白龙堆戈壁以龙卷风和变幻不定的地形闻名。

小儿背完书，刚想如平常普通扑进母亲怀中，又当即记起母婚事前一再叮咛的话，因而一副大人模样地作揖施礼，然后挺直腰板，板着面孔，一步一顿地踱着小方步退回本身的位置。

女子重新到脚变成了落水的黑乌鸦，一旁的侍女吓得当即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赵陵定定地看着夜色深处，仿佛没有闻声云歌的话。

一头狼却让世人想到了矜持崇高的字眼。不怕狼的骆驼？不吃骆驼的狼？世人骇怪未完。

侧坐在老者一旁的女子含着笑轻点了点头，表示他坐好。

于安满头盗汗，眼睛中满是要求。他在于安的按压下，一动不能动。

“为了陵儿，你必须死！”

都丽堂皇的屋宇，青铜熏炉中的渺渺青烟让高坐在上位的人脸孔恍惚。

少年似没有听到云歌的题目，沉默地接过水囊，沉默地喝着水。

“……众圣辅德，贤达佐职，教养大行，天下和好，万民皆安仁乐谊，各得其宜，行动应礼，安闲中道。故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此之谓也。尧在位七十载，乃逊于位以禅虞舜。尧崩，天下不归尧子丹朱而归舜。舜知不成辟，乃即天子之位，以禹为相，因尧之帮手，继其统业，是以垂拱有为而天下治。孔子曰‘《韶》尽美矣，又尽善矣’，此之谓也。至于殷纣，逆天暴物，殛毙贤知，残贼百姓……”

在戈壁中徒步七日，在饥饿、干渴、灭亡的煎熬下，很多人的意志早已垮掉，面上尽是灰败的绝望，可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固然也是嘴唇干裂，面庞蕉萃，神采倒是清冷酷然。

伴着驼铃声，大漠的绝顶，在火普通燃烧的金黄色中，冉冉飘起一团绿影。

“叮咚、叮咚……”

两只白雕还不大，但展翅间已露天空霸主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