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3)[第3页/共3页]
“你是甚么官?哦!对了,你姓刘,莫非是个藩王?民女竟然敢玩弄藩王,实在该死。”云歌笑讽。
固然从怒而离家到现在不过几月时候,可一起行来,情面冷暖,世事情换,云歌感觉这几个月是她生射中过得最跌宕的日子。
“我老子娘是死了呀!要不死,我能这么畅快?”至公子不觉得忤,反倒一脸笑意。
孟珏正坐于竹下操琴。
云歌跟着孟珏的指导,几次弹着,直到她把曲子全数记着,弹出了完整的一曲《采薇》。
云歌的鼻端都是孟珏的气味,孟珏的手又如有若无间碰到云歌的手,乃至云歌有了错音时,他会直接握住云歌的手带她几个音。云歌不由脸有些烫,心有些慌。
云歌心中严峻,但晓得此时可不能露了怯意,不然今后定然被此人欺负死。
待孟珏琴音结束,云歌顺手取过琴,断断续续地弹起刚才的曲子。
刻者是个懂画意的妙手,寥寥几笔已是神韵全具。可简朴的线条中透着沉重的哀伤,那花越是美,反倒看得人越是难过,再想到刚才的曲子,云歌不由伸手重抚过金银花。
云歌本来藏在林木间不想见他,听到他的曲子,倒是不好再躲着。
云歌低着头,手偶然地滑过琴弦,是不肯想,还是不敢想?
琴身素雅洁净,无任何装潢,只琴角雕镂了两朵金银花,揭示的是花随风舞的安闲适意。
面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极西极西之地,有一莳花,本地人称食蝇花,花的汁液有恶臭,其臭闻者即吐,一旦沾身,年余不去。如果至公子不谨慎感染了一两滴,那你的那些美人们只怕是要刻苦了,而终究苦的只怕是至公子呢!”
即便真有藩王擅自进了长安,也不成能如许毫不避讳地嚷嚷着本身是藩王。
季候转换间,有了生离,有了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