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1)[第3页/共5页]
云歌看许平君切菜时,一个失手几乎切到手,忙一把拿过了刀,“许姐姐,我来吧!你说去家里取酒,如何去了这么久?”
她分着花木,深走了几步。
刘病已无认识地接过盘子拿着。
行走在花木间,闻着草木暗香,分外舒畅。
云歌笑应道:“好。”
眼睛中却透着顽童恶作剧般的对劲。
男人没有涓滴不美意义,反倒一边唇角微挑,含着丝笑,很成心趣地打量着云歌。
五官俊美非常,眼睛似闭非闭,唇角微扬,似含情若偶然。
云歌愣住了脚步,固然住的时候不算长,可这个花圃里的一草一木都早已经熟谙,绝对没有檀木。
许平君一手拿过碗,一手拿过碟子,“去去去,要说话到内里去,挡在这里干甚么?没看人家都要忙死了,还要给你们两个让路。”
脸变得滚烫,身材生硬,一动不敢动地站着。
那就……
云歌的手缓缓松开,有力地垂落。
病已倒罢了,毕竟不是没有见过他端碟子的模样。
刘病已笑着问:“你想说甚么?”
刘病已与她直直对视着,仿佛想透过云歌的眼睛直接看到云歌的心。
她不晓得如何解释,只能讷讷地说:“我不是好人。我觉得许姐姐欺负了何小七,想戏弄一下许姐姐,那只是可巧罢了。”
“有人奉侍的人天然不需求会做这些。”
月夜下有一种不实在的斑斓和妖异。
许平君开朗地笑起来,“感谢你了,好妹子。固然晓得你不缺钱,不过我还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那么快还给你呀!只能渐渐还。”
嗯!就放这里了……
两个男人正在谈天。
这个放……
云歌一向笑着,笑得嘴巴发酸,嘴里发苦,用力点头,“好。”
幸亏他还是个买卖人,如何如此办事!
云歌感觉有点不对,身后的人沉默得不像爱热烈、喜说话的许平君。
刘病已搂着云歌的腰,云歌的双手放在刘病已胸前。
但是因为聚众肇事,极刑固然免了,活罪倒是难逃,判了十八个月的监禁。
“本来是……你。”男人声音太低,云歌只听到最后一个你字,
云歌想躲,他反倒更进了一步,另一只手揽住了云歌的腰,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
孟珏恰挑帘而进,看到的一幕就是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
他伸手重触到云歌的脸颊,手指在云歌眉眼间拂过,唇边渐渐地浮出笑,“你的眼睛的确不像是好人。”
云歌半骇半笑地感喟,“你好歹给我留几个花骨朵,我本来还筹算过几日汇集了花瓣做糕点呢!”
刘病已的罪名也在大赦之列,一场人头就要落地的大祸,竟然短短几日就莫名其妙地化解了。
刘病已和许平君并肩向云歌行来。
来人手势轻缓地帮她系着带子。
刘病已淡淡一笑,起家把菜搁好,顺手把不要的菜叶清算洁净,行动利落。
模糊听到衣袍的窸窣声。
“病已,这是我新近结识的朋友云歌,你不要藐视她哦!她年纪不大,可已经是长安城的名流了,她的端方是每天只给一个主顾做菜,连长公主想吃她做的菜都要事前下帖子呢!你本日有口福了,云歌早晨亲身下厨做菜给我们吃,给你洗洗倒霉,不过这可满是我的面子。”平君说着嘻嘻笑起来。
“我几时说过要卖我的酒方了?乞贷就是乞贷,少给我噜苏,你不借,我去找孟公子借。”许平君一脸不快。
两个一来一往地打着机锋的人,已经从秦朝商贾聊到了官府制止官方运营盐铁、现行的赋税……乃至大汉对匈奴四夷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