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旧时情[第3页/共3页]

她与裴云诉说过苦衷，阴霾表情仿似稍有好转，又想到裴云受了伤，应让他好好歇息，因而对裴云道：“你在渡口与我一同对敌，那些人大抵也识得了你，我真的很抱愧也把你牵涉到这事中。方才脱手的那人叫花惜玉，是我识得的人。他虽不是甚么好人，但猜想也不会对我如何。我会乘他这船回风露苑去，只能要你也临时与我同业了。是了，风露苑中收有很多人间异宝，我都可领你去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歇息吧。”

荀舞瑜沉默很久，终道：“我要回风露苑。”

他一面说着一面觑向室内，又道：“荀女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云看着她悄悄点头，指指臂上伤口又摆了摆手，以指尖占了血渍在桌上写道――我在找你。

一说话罢，她与裴云对视一刻，轻启足步退出房间。

荀舞瑜回过甚，见裴云欲取伤药，赶快按住他手臂，把盛装伤药的瓷瓶与布帛都拉向本身：“你别动，让我帮你！”

“舞瑜！”花惜玉抢到她身前，“不错，船底确切有人，但我曾向这些人包管，未达目标之前毫不让他们与任何人相见！”

“花惜玉，你再叫一次那名字尝尝！”荀舞瑜紧拧双眉，唰一声抽剑出鞘。

“怪了，竟另有人没听过我娘的名号……你既然不知我娘，大抵也不知风露苑是甚么处所。”她幽幽移目，“风露苑，是我娘纵欢的场合。小时候，我总会在风露苑中看到分歧的男人。厥后我懂了，我娘做的就是那种事，她的财产、名誉都来自那些男人。”

荀舞瑜掩好门窗坐回桌边，凝睇着裴云双目，内心竟升腾起一种不成名状的感情。她感觉他是一个很靠近的人，一个能让她将压抑在心底的积郁毫无保存倾诉的人。

荀舞瑜不再看他，焦心扶住裴云道：“你如何样？”

推开裴云房门，她只看到彼时还归置高雅的屋室内桌椅已东倒西歪，而裴云的身躯正伏在地上，看来竟极其痛苦。

她本想着说出这话，裴云定会大为震惊，但是她只见裴云摇首，眼神透沉怅惘。

她扯开裴云衣袖，为他擦去血渍，又谨慎在他伤口处倒上金创药，然后缠裹好布帛。幸亏这伤口不算太深，涂上药剂便不再渗血。

花惜玉见到她也微微惊奇，但随即掩好暗门向她淡然一笑：“荀女人，你深夜未眠，当是有烦心之事，不知鄙人是否有幸为你解忧？”

荀舞瑜嘲笑道：“花惜玉，你多行不义、为谋私利殛毙同门的事，连你本身不记得了么？”

“找我？！”荀舞瑜大为吃惊。

“这……”花惜玉故作迟疑，“不如这么说，鄙人是在跟从那群围截女人之人。”

“荀女人，这怎会与鄙人无关？鄙人船上并非只要鄙人一人，而鄙人有任务确保船上世人安危。那少年年纪甚轻可武功不俗，鄙人并不识得他，又如何能肯定他不会对船上的大师形成威胁？”

“舞瑜，明日中午我们就至风露苑，你很快就会晓得我是一心向你。”花惜玉折扇一展撤退一步，反手将暗门锁好，回身走向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