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色容[第1页/共3页]

裴云点点头。

荀舞瑜立时惊奇，但碍于世人在场也不能如何，只得遏住怒意低声问道：“花惜玉，你想做甚么？”

卓自清也道：“舞瑜，明日再走吧。”

――好，只是路很长。

“舞瑜，太好了！你安然真是太好了！”卓自清眼噙热泪，一下拥住荀舞瑜。

“舞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祝你与花公子……永结同心！”卓自清的目光一瞬变得极其庞大，她看看荀舞瑜，快步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卓自清似发觉荀舞瑜在本身背后，一个闪身转入路旁密林。荀舞瑜见这林子杂草丛生不见天日，在路上稍一顿足，便也窜入林中。

……

那女子似是被人抛入坑中，脸孔向下一动不动。

“傻丫头，当着这很多人的面，别哭了。”荀舞瑜拍拍她背脊，悄悄道，“你如何又与花惜玉走到一起了？”

花惜玉向她微微一笑，竟领她走至世人正中，扬声道：“本日得有众位前辈在场，实乃我花惜玉之幸，我与舞瑜也想请众位前辈在此做下见证。”

花惜玉一步将她拦下：“舞瑜，别走，我为你做了这很多事，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情意么？”

林子里无路可循，卓自清也消逝无踪，荀舞瑜正感迟疑，忽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她立时辩白出那是卓自清声音，不顾波折阻路循声疾行。

“清清，你看这是甚么？”荀舞瑜站起家，把手中的面皮提至卓自清面前。

“舞瑜，你又何必起火。我如此至心实意地待你，每次却只换来你冷眼相待，若说愤恚，也应是我才对啊。”花惜玉仍在笑着，“你想一想，有哪一次不是我在忍你让你？”

但是，这坑中却并非单有她一人――泥泞深处，还躺有另一具女子身躯。

荀舞瑜双唇紧抿，沉默很久后道：“清清，我说这女人是受制于花惜玉，而后又被他所杀，你信不信？”

花惜玉反倒不再多言，轻笑着走向回廊。

走未几时，她已可见一株老树前端有一方凹地，卓自清发梢银簪闪现一隅。她飞速走去，停于老树之下，便见那凹地是一块深坑，卓自清正陷身坑中。

“花惜玉！”荀舞瑜蓦地回眸，“你敢再说一次那两字尝尝！”

这时花惜玉也行至堂中，一手所持恰是流霜剑。

“花惜玉，你青年英侠，器宇不凡，经此一事，那众位前辈定会将你英名远播。你申明尽收，目标已达到了，就请你不要再胶葛我。”荀舞瑜冷哼一声，掉头转向。

“小云，这个还给你。”她从腰间取下小巧小剑，交还于裴云之手，“多谢你在危急之时还将这剑留给了我。”

“嗯，清清，登陆后，你就回你爷爷那里去吧。”

但是也是在这一刻，卓自清的身影呈现在了荀舞瑜的视野中。

花惜玉正与上得船来的世人谦恭扳谈，过未几时也向三人走来。

这些人浅笑的浅笑，颌首的颌首，接连向花惜玉与荀舞瑜两人说些祝贺之词，而后与两人一一拜别。

荀舞瑜看看卓自清失落神情，又看看裴云神采仍很惨白，因而终究也便没再执意要走。卓自清听她情愿临时逗留，脸上一扫阴霾，与她同入堆栈。

荀舞瑜将女子翻转过来，女子覆面的黑纱已不知脱落那边，一张丑恶的脸颊透露在外。她本不忍心多去瞧这女子面庞，但回目之际却感觉这女子面上不太对劲。再定睛去看，竟发明女子下颚一侧翻起薄薄一角。

“甚么……得遇良伴？”荀舞瑜听得有些莫名。

荀舞瑜看着女子装束却觉熟谙，稍一思考便记起她是昨日与祁大人一同退场陆夫人船舰之人，心下当即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