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岸逢时似故人其一其二[第2页/共3页]

帝子有灵能鼓瑟，凄然还是伤情。微闻兰芝动芳馨。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湖水连每天连水，秋来分外廓清。君山自是小蓬瀛。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生命兜兜转转一个圈，还是回到了原地，只是中间隔着的六年事月，她和他一起采菊东篱、踏歌南山的六年，却给她的平生打上深深的烙印，不成消逝。

她呼吸微微一滞，没想到随口扯谈的借口这么快就暴露马脚，一丝红晕泛上脸颊，还是强词夺理，不肯伏输：“我喜好。”为了证明她的话，她顿时转畴昔，定定地望着一池枯萎的荷花，只给青衫剑客留了个背影。

是错觉吗？那一瞬，她竟然从他眼中望到了雪茗的影子。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她驰驱展转三月，怠倦的心灵俄然感遭到一丝暖意，俄然感受心力交瘁，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心中的哀痛苦闷全都开释出来。

重瞳。

那人青衫长剑，青丝飞扬，飘然落在桥头，空灵超脱如天外飞仙。他带着青木面具，只暴露一双亮如皓月、闪如星辉的眼眸。他眼神清凌凌的，冰冷肃杀，隐含着无尽的锋利锋芒，仿佛一柄尚未出鞘的绝世宝剑，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只感到无穷无尽的寒意。但是他望着她，却在浅笑――固然隔着面具看不到她的神采，但绯衣少女真逼真切地感遭到他在笑，他笑起来，眼里冰冷便垂垂消逝，有一重重温和的光晕。

细雨蒙蒙，如丝如线，飘飘悠悠从空中洒落，在碧玉似的洞庭湖里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恍若影象里散开的波纹。江南的雨，老是如深闺淑女般缠绵，悱恻，幽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沉沉地打在心上，如天籁之音，在这一方沉寂的六合里默沉默传开很远去，茫茫光阴里寥寂的反响，穿透那一剪衰老的光阴，落在盘曲回环的桥上，落在桥边年年不知为谁生的红药上。

她躲在亭子里避雨，斜倚着雕栏，怔怔地望着清澈澄彻的湖面映出的倒影――那是个身形曼妙的少女，满头青丝和着柔嫩的衣袂在风中飞舞，皮肤晶莹乌黑，青丝下的面庞清丽秀美，明艳不成方物。但是，她一眼就瞥见，阿谁本来无忧无虑的少女，眼眸中却模糊有着深深的落寞。

“既然走上江湖路，就不要想转头。”她撇了撇嘴角，冷冰冰地传音经验他，“那里有大敌当前，不言生先言死的？”

如果，不是那一夜，他俄然消逝，她终其平生，也不会踏入江湖吧？任凭那把希世利刃的传承，断绝在本技艺中，泯没在寂寂深谷。

“赏花。”少女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半天，方才找出了这个糟糕的来由。

那一瞬，她俄然想起雪茗说过的一个词。他说，生来带有重瞳的人，是天生的魁首、霸主。但是，面前的人眼中仿佛有一丝倦怠和厌倦，让她感觉，他分歧适做霸主，更合适做采菊东篱的隐士。

青山如黛，湖水如碧，山上怪石嶙峋，重峦叠嶂，盘曲回环，在洞庭湖里沉沉浮浮，远看知横黛，近看似青螺。初入江湖的她自矜才气，不但没有撤退，反而长身而起，撑着伞从山上的亭子轻飘飘落在一块巨石上，身形轻巧如蝶。连续走过五重人，她才瞥见阿谁被包抄在中间的青衣公子，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来围攻他的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即使他武功绝世，有通天彻地之能，亦是猛虎难敌群狼，她不由自主地为阿谁青衣公子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