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赏花[第1页/共3页]
玄衣父老领得凌云染往中堂而去,一样的是,通往里堂的入口处,摆了些棋子残局、诗词缺句和论道的解惑,又困住了数位文人在此赏花饮茶。凌云染摇着扇子,暗叹口气,幸亏仗着身份,不然就仰仗几日的苦读,亦是难以得进内堂。
“繁华偶然节,安得保全盛。色见尽浮荣,时节应我生”。 诗句中充满了明哲保身的谨慎和时不与我的悲戚。
凌云染翻了个白眼,扁扁嘴,脸上非常不屑,手摇着扇子,眼神在四周找寻着,非常鬼祟的模样,令得招财看着沈经纶,又看看本身的少爷,幽幽地叹了口气。
赏花会,本是谈经论道,赏花赋歌,现在,却变成奉迎权贵,为求出头,谋得一官半职,倒是失了初志。
“本年的花王是来自八王府,经心培养而成的紫蓝魁牡丹,花瓣广大而平坦,瓣裙稠密耸起,形似皇冠,乃罕见的紫色牡丹种类。群瓣团簇绽放,花蕊点点如星环抱,花瓣层叠如绸,实乃花中之王者,人间就此一株”,
“本少爷,自是...对那破画没有半分兴趣..魁首这类浮名,不要也罢..”,凌云染故作高深的摇点头,眉眼间竟是狷介孤傲的模样。招财和进宝对望一眼,两民气中皆明,本身少爷是甚么货品,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
“那便是沈公子”“是沈家将来的家主..”,世人皆是眼眸放光,模糊听得门外有少女们的低呼声。
本是狷介孤傲的文士,才调出众,只为报效朝廷,一尽己力,造福百姓,倒是在争名逐利中,失了本心,失了文人气度,一时候,世人皆是感慨不已。胜在文民气性,倒是萧洒不羁,自嘲一番后,饮了几盅酒,对沈经纶更是敬佩起来。
“孤身已空感岁华,天风吹落满城霞。不该既识紫蕊开,一笑惟拈繁华花”,
在他的构图中,紫蓝魁牡丹却仅在画中一角,着墨点倒是围在牡丹四周的赏花文人,见得那些长衫文人,脸上神采,或是羡慕,或是奉承,或是不屑,姿势各别,栩栩如生,仿佛一副群士赏花图。中间以小篆写着一首诗,
俄然内堂门口传出一阵喧哗,见得走入一翩翩公子,年约十七,浅紫苏绣回水纹长衫,黛紫金冠,冠下之脸,白净如月,温润如玉,嘴角含着带着浅浅的笑意,身形约有些文弱,腰肢纤细,清俊儒雅,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味,来自书香世家的清贵气度展露无疑。
“不知公子贵姓?师从何人?”,中间一个清秀斯文的公子,向他行了礼,浅笑着问道,凌云染手指摩挲着下象牙的扇骨,蹭地翻开扇子,一副天山明月图,映入对方眼中,挡住了她的脸。凌云染不发一言,只是四顾地打量着,那斯文公子只得讪讪然,转过甚,与中间的人扳谈起来。
一进内堂,布局豁然开畅,宽广的厅中摆放了各种名花奇草,其珍稀程度与外处的花草不成对比,满室散着暗香,案桌上盛放着生果、香茗和美酒,厅中高雅地摆放着细如金丝的银针,赤红而明丽的格桑花,来自西域的紫合座,映得人目炫狼籍。
“紫蕊开在天孙家,却教文客赏繁华。堪笑少年求名处,满眼落入繁华花”,
“想来,本年魁首归于谁手,该是心悦诚服”,顾焕之缓缓开口道,见得世人皆是点头,望向沈经纶的眼神,又多了些赞美。
他缓缓开口说道,“花有七赏,为曲赏、图赏、香赏、琴赏、诗赏、茶赏,本日,为争夺魁首之名,便取其四赏,曲赏、图赏、诗赏、琴赏。
赏花大会,明面儿上是赏花,实则是招揽有志有才之人。诗句、画作、琴曲,皆是反应人的内心设法。那扬州秀才虽为文人,诗句中却充满着对繁华繁华的神驰,那灰衣老者,倒是只求保全本身和自怨自艾,那里有半分文人的傲骨和蔼魄。特别是以孤傲而称的诗圣和云苍居士,如此这番,便不入二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