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玉如晶的雪 （十）[第2页/共3页]

她戴了观音兜和袖筒出了书房。

想起他的定制卷烟的筒上，印着简朴的几个字：牧之定制……她拿起自来水笔来，在信纸上写下来这几个字。看了看，又感觉不敷好，却也不能划掉，就拿着笔，在左下角画了几笔竹叶。自来水笔划出来的，另有几分结实的风骨。她看看，将信纸收了，和她选的那银色梅花的格式放在一处……

陶骧指着内里的一种，说：“这个，做个模样来给我看。”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贰言。

公然他们看到陶骧先站住了，说了很有一会儿话，才往里走。

陈先生忙说：“不敢不敢。还是请蜜斯看看店里的东西。预备的有限，不晓得能不能入了蜜斯的眼……”他让身后的伴计上前。

她送他到门边，说：“晚些我去赵家看看无垢姐姐。她仿佛有些不舒畅。明儿她就回南了，我不放心。你既不返来用晚餐，如果姑姑留饭，我就在那边用了。”

她把一款信纸拿给他看――象牙色的柔韧轻浮的纸张，丝绸似的，印着银色的梅花――陶骧就着她的手，看了看，却说：“不要花腔。”

马行健将大衣举起来，陶骧穿上，回身出了门。

静漪又点头。

她翻着信纸样本，还是感觉浅灰色的这款合适他用。

静漪看他严峻，有些不忍，说了几句话，让程大安带他们出去了。

“这上面……要印甚么字？”静漪问。

“有甚么事，和二嫂商讨。”陶骧说。

她敞开橱门一看，内里整齐的挂着一套套的号衣。中式西式都有，大号衣常号衣具有，鞋子也整整齐齐地摆鄙人面的格子里。再翻开一个大衣橱，是各色的大衣，从毛呢到裘皮的一字排开，蔚为壮观。静漪从未见过男人的衣橱，何况比起女人的来也毫不减色的……静漪用眼睛盘点着这些衣服。终究她翘着脚，拿下挂在最左边的那套玄色西装来，回身挂到衣架上，再挑了件玄色的大衣，领结领巾帽子都选好，想一想，又去挑出一对合适的靴子来。

“那就这些，烦陈先生操心。用的好了，今后我再让人来拿。至于信纸，过两日我让人送模样去店里吧。”静漪暖和地说。。

静漪将手枪重新放在了枕下。

陶骧很对劲地看到静漪在走出房门的一瞬，脸上也堆了笑。

陶骧拿起来，翻了翻，问道：“信纸的样本可带来了？”

从程家返来，她就没有见过陶骧。连日来他不知在忙些甚么，连他们的寝室他都没有进。凡事交代马图二人来讲一声，偶然就是拿了衣服便走的。

静漪在椅子上坐了，边听边点头。南纸铺来的先生和伴计还在内里候着。

回到房里陶骧公然已经在等她。

“明天就走。”陶骧在南炕上坐下来。看她将他的衣服拿出来挂好，返来见他只是坐着，没叫人出去服侍，畴昔亲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茶汤泠泠作响，香气四溢。他说：“我让阿图和小马留下来，你和二嫂带着瑟瑟按原定时候返回。”

静漪想要避出去，恰好内里马行健又来禀报，说段参谋长请七少上午畴昔一下司令部，有要事相商。她不便此时出去，干脆退返来。

她起家将这些都归拢在一处，听到陶骧闲闲地问：“畴前你在家里，用的也是这家的纸吗？”

“有的。内里是炳记南纸铺的陈先生，带了纸张样品来给蜜斯和姑爷过目标。”程大安开了门让陈先生出去。陈先生低着头打了个千儿。程大安说：“这是我们蜜斯、姑爷，快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给蜜斯姑爷看看，另有甚么话你自个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