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外公的手段[第1页/共3页]

外公摆了摆手。

争论拉扯的声音。

夜越来越深，氛围也越来越冷，内里乌漆争光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我正坐在床上抠手指头，外公走过来碰了碰我。

“站住！”外公说。

‘哗啦’‘砰’，仿佛是曾德林被外公放倒了，内里喧闹的脚步奔着屋子而来。

“你……”

“大爷，打搅到你，我们也挺过意不去的，来，抽支烟。”

“别抠了，跟我走。”

曾德林先是被外公冲的一愣，然后他眼睛转了转，笑道：“大爷，我想进你屋里喝口水，刚才吃咸了。”

“甚么味儿啊……”是曾德林的声音，边说边吸着鼻子。

我吞咽一口唾沫，嘴上却道：“不想！”

很快，响起了倒水声。

“就是……”曾德林抓了抓头皮，“就是……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子……”

“你不是说，你只要动脱手指，我就会趴着叫你爷爷吗？”

黑子忍着疼痛，奉告外公说，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帮手找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儿和一个小孩子。外公问是甚么人出钱，黑子说他没见过那人，都是阿谁叫阿丽的作为中间人从中周旋，钱也是阿丽给他们的。

说着，他朝屋子便走。

“有啊。”外公说。

“你给我听好喽，如果前面徐站长撤我的职，不让我在这儿干了，那就是你这个兔崽子搞的鬼，老子丢了饭碗活的没意义，死也拉你做垫背的！如果前面有人过来找我的费事，那也是你教唆的，对方就算烧了我的屋子，我也不跟他计算，而是找你算账……”说着，外公用一种恶狠狠的声音道：“你记取，我此人外号叫活阎王，有仇必报，别人捅我一刀，我会还他十刀，因为喝醉酒喜好追着人屁股砍，以是被撵到这里守扬水站。明天这事儿畴昔就算拉倒了，你如勇敢到处跟人瞎JB讲，或者让人来找我的费事，除非把我弄死，不然我必然会找到你把你剁了！”

“就是怕他们思疑，奉告那人然后他找过来，以是我才说了那么一堆话打单阿谁兔崽子。能不能管用，就看老天爷的意义吧。”外公咬牙道：“还是那句话，那人就算是阎王，老子也是他祖宗，他敢找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早晨，外公做了很多菜，还买来只鸡，炖的香喷喷的。他仿佛是用心的，每夹一口菜都放在面前打量一番，再用鼻子闻一闻，然后才放进嘴里，连嚼带品的，咂咂有声。我整整一天就只中午喝了几口粥，现在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内心那叫一个恨。

“我说小张啊……”外公拖着长音叫我。

“得的啥病，跟你没干系。”

我撅着嘴下了床，跟着外公往外走去。出了扬水站，北风一吹，像刀子从脸上刮过，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抖抖地问外公要去哪儿，他招了招手，我跟着他往扬水站前面绕畴昔。一向来到扬水站前面的那片树林子，我内心想，深更半夜的这么冷，这个活阎王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对了，你今晚还不能用饭。”

“如何啦？”我没好气儿地问。

曾德林看起来鼻子都气歪了，他悻悻地吸了口烟，眼睛朝屋子看过来：“大爷，你这屋里另有其别人吗？”

外公说着，往前跨出一步，那黑子今后一退。

看外公那凶横的模样，我内心直颤抖。

“如何，不可吗？”曾德林问。

“为甚么呀？”我问。

“说，你们这帮混蛋跑到这里来到底干甚么？”外公喝问。

黑子满头大汗，咬着牙点头。

“甚么事？”外公冷眼看着他。

外公把眼一瞪，“让你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