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页/共4页]
“恰是。他走水路,故而比我慢了些。前日相遇之时,我已叫他抵京便入宫拜见皇上。”
裴泰之立即道。
裴泰之点头,笑着又拍了下他肩,这才回身拜别。
裴泰之说到后,伸手拍了下他肩。
高舅公公然病得不轻了,躺那边本是连起坐都有些困难。见到了阮洪天和明瑜安墨两姐弟,精力这才健旺了些,晚间又多进了些饮食,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明瑜却晓得这舅条约莫不过就是这几天事情了,到了来岁,本身祖母也会睡梦中无疾而终。人生一场,不过是睁眼与闭眼之间罢了。心中有些压抑,却也只能悄悄等候那后一刻了。
“你年事不小,再不立室,你母亲……”
宫人带来了严妃口信,道听闻荣荫堂大女人到此,忆起当年江南旧事,甚是记念。特地派了宫车过来相迎,接去宫中叙话。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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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京皇宫,瑶台琼阙连缀错落,琉璃瓦阳光晖映下,闪着金色光芒。恰是午后沉寂之时,西南御书房外白玉雕栏里,几株乌柏苍翠正浓,宫人立檐阶之下屏声敛气,等着天子见完裴泰之再去午歇。
“我朝与西廷边疆河西武顺一带,现在又起骚动。姨父畴前那一带驻军多年,现在也唯他方能压抑。上月刚被皇上授印,便要出兵而去。他本觉得你早半个月前便要回京,故而一向等候,却迟迟等不到你兄妹二人,因了军情告急,这才无法先离京了,只叮咛我叫你回京后放心待他返来。不想本日才此碰到你。只这也算是天意了,幸而有你后一箭,这才解结局面。”
阮洪天见他二人似是有话要说,且本身心中也顾虑一双后代,又伸谢了几句,便吃紧先上船去了。
谢醉桥心中大定,后看了一眼阮家大船,正巧见到安墨正伸头从舷窗里探出来朝本身笑,便朝他挥了动手,这才与阮洪天告别。
正德一怔,随即有些漫不经心肠笑道:“少年人风骚,所不免。我那侄女也是万中挑一人才,与醉桥极是相配。今后醉桥若还放不下那女子,再纳了出去便是。”
“三殿下如有兴趣,醉桥自当作陪。”
阮洪天听到他竟反过来要到余县拜访本身,游移着道:“谢公子拯救之恩,本该我上门伸谢,这……”
阮洪天道:“公事为重,小民不敢。”
裴泰之一怔,面前俄然闪过阿谁碧衫少女一双明眸,压下心中涌出那丝非常之感,笑道:“她畴前救过我妹子,这一回是还小我情。再说便是没这一层,我便是看你份上,也毫不肯伤了她。”
谢醉桥前次离京之时,就听闻过边疆不安动静。只没想到才两个多月畴昔,本身父亲竟又领兵西去了,沉默半晌,终是笑道:“本来早半个月前便解缆了。只静竹俄然染恙,担搁了些天,这才晚了。一早行船到此受阻,传闻搜索朝廷要犯,便赶了上来想看个究竟,没想到竟碰到了方才一幕。”
谢醉桥点头笑应了下来,目送他拜别,俄然又叫了一声“表哥”,见他转头,迟疑了下,终是低声道:“方才多谢你部下包涵,我才赶得上救下了她。”
正德猝然停了下来,看向裴泰之,见他目光落地上,神采仿佛刹时染上了一丝冷硬,终究改了口,道:“你宿疾,现在可好了些?”
正德点了下头,微浅笑道:“将门虎子,谢将军国之栋梁,他今后想来必然青出于蓝。待返来见过后,我便会委以重用。对了,前几日朕三弟问及醉桥,传闻他现在尚未婚配,倒是成心招他为乘龙婿。待谢将军班师,朕少不得亲身做个媒,好拉拢这一对天作良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