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2页/共4页]
鲁大听他岔开了话题,松了口气,忙应道:“柔女人自到了京,便一向住府中与女人一道,刚前日被接了入宫待选,现在家中就余女人一人了。女人现在身子都好,老爷放心。这辰点女人约莫还午觉,要么我这就差人去唤她过来见老爷?只怕老爷现在看到她,都要认不得女人了。”
谢南锦本也有些踌躇了,心道他若真告饶了,再抽几下也就算了。看了一眼儿子,见他仍跪那边,额头已迸出了汗,却咬紧了牙还一语不发,眼睛只直直望着身前祖宗牌位,脸上竟毫无悔意,心头肝火再次突突而起,握紧了皮鞭,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鞭子又狠狠抽了谢醉桥后背之上,立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谢南锦再谢过天恩,这才退了出去。一出宫门,那张脸便虎了下来,拔腿便往将军府去。
谢南锦心中怒极,动手天然不轻,鞭走如蛇,啪啪声中,转眼十几下抽了下去,谢醉桥后背也交叉了十来条血痕,藐小血滴渗了出来,沿着后背起伏肌理,渐渐滴下。
谢南锦怒道:“你瞧他可有一丝悔怨之意?明天我就是打死了他,想来列祖列宗也不会怪我!这等违逆之子,留着也是后患!”话说着,已是“啪”一声,一鞭重重抽了谢醉桥后背之上,顿时一道血红鞭痕。
就像病虎打盹,面前这位帝王虽没了畴前锐杀之气,但身为臣子谢南锦,现在却仍感遭到了来自于坐上帝王目光中压迫之意,心头怦怦直跳,后背已是出了层薄汗。
谢南锦见正德朝本身浅笑,晓得他意义,便施礼辞职,正德点头,俄然像是想了起来,笑道:“朕晓得你长年交战外,得空顾家,此番河西局面既定,可京中长留,公子婚事亦是要紧之事,不成草率。那荣荫堂虽是行商之家,家声却也周正,朕数年前还曾驻跸过那边。”
谢醉桥道:“儿子知罪了,今后再也不敢了。只是爹,此事满是儿子错误。是我江州之时对她偶遇一见倾慕,这才厚着脸皮不顾她家再三推却,定要求取,和阮家无关,爹不要错怪了她。”
晚安!
谢南锦怒极,一双眼中精光暴盛,骂道:“小牲口!我还道你真晓得本身错那里!到了这一刻竟还嘴硬!我问你,天下女人何其多,那阮家女子对你下了甚么药,你为何竟大胆到与三殿下争夺?乃至不吝搬出你外祖到御前假造大话!这等欺君之罪,圣上如果真要究查,你就算有十个我如许爹,也保不住你一颗人头!万幸圣上念我谢家世代忠良,这才放过了你!你知不知罪?”
谢南锦神采稍缓,想了下,道:“叫她歇着便是。我既返来了,晚些见也无妨,先入宫要紧。”
谢南锦怒喝一声,震得房梁瓦顶亦扑簌簌落下一阵粉尘。
正德笑道:“谢卿不必如此自谦……”顿了下,俄然又道,“今春正逢秀女之选,江南荣荫堂阮家女儿破格被提了秀女,朕三子本对那女子成心,严妃亦我面前提过数回。后竟晓得公子醉桥与那女子畴前被两家白叟订了口头婚约,还得过两边父母答应。可有此事?”
谢南锦沉吟了下,又问道:“静竹可好?自她南下我就一向东奔西走,竟寻不到空畴昔看下她。另有二房里柔丫头,年前接到信,说她要入京待选,现在如何了?”
谢醉桥闻声他沉重脚步声往门口而去,忍住后背疼痛,仓猝转头问道:“爹,你何时解缆南下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