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殇魂幽幽[第2页/共2页]
赵同亮走了,只要哥哥赵同阳是难过悲伤的。
农历三月初五,高山寺最后一天唱戏,这天终究放晴了,趁着大好的气候,人们连续赶来凑热烈。
今后,必定要荒废了,人们再也不会帮衬于此了,这一块宝地啊,终究属于赵同亮一小我了。
“去哪儿干啥?亮亮不是在羊圈背后的大柳树下走的……”赵月江有些忌讳。
“哪儿去?”
他恨上天对他的不公,恨,这冷酷得没有一点情面味儿的人间,羊圈,是你们狂欢的舞台,那好,我将带走这统统,你们该是好好温馨一下了。
现在,只剩下不到一扎长的一截树桩,像一个被砍了头的罪人,朝天露着充满年轮的伤口。
刚子本是个粗人,但提起赵同亮,他眼里泛着怜悯的泪花。
“有一点点吧!你瞧,这都几天了,我姐一向呆在家里不去看戏,把本身封闭起来,我看着内心难受。这不,我把兵兵放在家里陪着他姑姑,娃也挺懂事。”赵月江叹了口气。
儿子稚嫩的声音,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现在,赵同亮没了,他走在了这小我们最爱去的处所,今后,这里天然成了人们最忌讳的禁地,今后,这里温馨下来了,即便明白日,也不见有一小我从那边路过,更别说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说话谈天、打牌下棋。
出了门,刚子说,月霞仿佛大不如前了,感受神经兮兮的,像是受了严峻的刺激,要不要今后看看大夫去?
没几步就到了羊圈。那边,曾经是人们扎堆谈天、打牌下棋的好处所,闲暇时候,那边老是聚满了闲转的人,人们说谈笑笑,吼声震天,全部村庄都能闻声。
一旁堆着混乱的树枝,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要抽芽了,那是树的孩子,那是树的血肉啊,就如许在风中绝望地摇来摇去,像一个个病笃挣扎的冤魂,在向人间控告他们滥杀无辜的罪过。
“晓得了。”赵月江轻描淡写只说了这一句,刚子听出了村长内心的痛苦,为了不让他悲伤难过,他只得就此打住,不再多说甚么。
“走,把你姐叫上,咱一起去?”
赵月江摇点头,苦笑一下:“算了,我都催了几天了,哪次听过我的话?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她除了痛恨母亲外,内心也对我有定见吧,要不是为了我……”
那棵带走他的大柳树,在三月初四的凌晨,就被人拿着锯子放倒了,仿佛它是一棵凶树,是一个名副实在的虎伥,人们把它也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