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姑娘[第3页/共4页]
“花朝,花朝!”正举着大鸡腿啃得畅怀的阿宝笑嘻嘻地冲她挥了挥油乎乎的小爪子。
“咦?这贼人和爹同名诶。”袁秦愣了愣,忽尔扯了花朝的衣袖贼兮兮地小声道。
……这都多少年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么,竟是追到这里来了啊。
秦罗衣看这个小白脸不扎眼好久了,身为屠夫就应当要有屠夫的庄严嘛!偏长着一副小白脸的德行,还整日里对着花朝嘘寒问暖的,瞎子都晓得他甚么用心了!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街边的小茶社里仍然热烈不凡,穿戴补丁大褂的平话人手持一把便宜的折扇,说得口沫横飞,讲得鼓起时,还不时拍一鼓掌中漆痕班驳的醒木。
秦罗衣一听,立即严峻兮兮地拿起一旁的镜子摆布照了照,又用手按了按眼角不甚较着的细纹:“如果因为阿谁臭小子再长一条皱纹,我必然扒了他的皮!”
听到“阿娘”二字,袁秦顿时一个激灵,从平话人丁中出色的江湖里复苏了过来。
因为镇子小的原因,这里的住民昂首不见低头见,根基都是熟谙的,是以一起号召声不竭,非常热烈亲热的模样。
花朝见怪不怪地抿嘴一笑,拎着豆腐去了后厨。
但是说是这么说,现在花朝都二十了,还没出阁。
“那里来的混蛋敢在青阳镇撒泼!”郑娘子一脸愤恚,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看向花朝:“花朝你没事吧?”
“我买了郑娘子家的豆腐,家里另有鱼头,回家给你做鱼头炖豆腐吃。”花朝看了他一眼,放缓了声音,哄他道。
花朝也看到了那匹马,膘肥体壮,毛色纯黑,唯四蹄乌黑,实在是一匹标致的好马,唔……只是这马相称眼熟呢,可不恰是之前差点撞到她的那匹马么。
秦罗衣朝她挥了挥手,眼睛还在盯着镜子看。
“阿娘你别活力,表情好才标致啊。”花朝抱着托盘转过身走到柜台边,温温轻柔地安抚道。
赵屠夫是厥后才来的,不过他的邻居瘸子阿四是这个镇子里的白叟,据他说当年那对佳耦来的时候带了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孩子,女孩看起来稍大些,当时大师都觉得他们后代双全,直到阿谁叫花朝的女孩越长越招人,开端有人上门提亲,被脾气暴躁的老板娘拿扫帚赶出来以后才晓得,阿谁叫花朝的女孩竟是养女,且自小儿便定给了自家儿子。
“好了好了我晓得了。”秦罗衣扁扁嘴,不再找赵屠夫的茬。
闻言,赵屠夫一下子涨红了脸,白净的面皮红得仿佛要滴血,他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却因着口拙,一焦急反而不晓得该如何辩白了。
“阿秦阿谁臭小子呢!店里这么忙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小茶社听平话了,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花朝你去给我把他找返来!”正坐在柜台里忙着算账的老板娘秦罗衣头一抬便看到了忙得团团转的花朝,柳眉一竖,拍了拍算盘怒道。
谁知刚回身,便闻身后俄然传来一阵奔驰的马蹄声,花朝惊得发展一步,适值这时郑娘子拉了她一把,这才险险地避了开来,只见一道虚影从面前闪过,那马已经一起奔驰而去,模糊只看到那马的仆人穿戴一袭赭色的长衫,腰上佩着剑。
秦罗衣收了钱,对付道了一句:“下次再来啊~”
公然,走到门外不远处,花朝正在那边等他。
“我就摸摸,就摸摸!我无能甚么啊!”袁秦护着耳朵哀叫连连。
“臭小子你一脸鄙陋地摸着客人的马想干甚么?”秦罗衣拎着他的耳朵,嘲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