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40话[第2页/共3页]
有尾缓收了脚,身子向前一探,两手已是扶上目繁华脸颊:“我因何入知日宫,旁人不知,你岂不知?了解甚久,垂爱至深,旁人不知,我企不知?”
“如果此事为他妖晓得,又当如何?”有尾一笑。
“还是未能解开,到底那日是何人留了口信?”有尾细想,“听目繁华之言,他本日方知青姬夫人之事。那留信之人但是弄无悯?如果他,又为何如此?”
有尾感觉疑问庞大,干脆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竟掏了个银器酒壶出来,壶呈新月形,有尾将鼻子靠近,“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制的果酒都有。现在景象,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豪饮起来。
目繁华抱着有尾双足,稍稍用力。有尾知贰心内波澜,轻道:“我知你多年寻万水访千山,皆为医我疾患,现在心愿得偿,你欢乐更甚于我。”
当天回返知日宫,有尾将卸甲手札转与青姬夫人,以后便返了敛光居。有尾心知若金乌丹一事漫衍四方,必有他妖来犯知日宫,本身到时会受何牵涉,而弄无悯又可否力保知日宫如常皆未可知;然若非如此,遑论愚城,连弄无悯对本身是何心机都没法探明。这般下去,耗时吃力,倒还不如赌上一赌来得畅快。
弄无悯取了妾鸟便来到院中,得月华珠华交映,就听妾鸟厉声道:“弄.无.悯!”以后便温馨踱步至院角,既不言语也不啼鸣。
“一口一个爹爹。”目繁华退回坐位,又布了碗茶自顾自喝起来。
有尾扶额,一手将那妾鸟花抓住,将花蕊靠近唇边,一字一顿道:“弄.无.悯!”半晌,便觉此举甚是无聊,自顾自傻笑起来,将那花置于一旁,想着入夜定要听妾鸟用古怪嗓音叫一声那名字。
有尾想得乏累,忽地念起那妾鸟花,忙进内堂将锦盒取了来,一翻开,那花立时飞至面前。
妾鸟迅至弄无悯身边,吱吱啼叫不断。
目繁华握住有尾双手,道:“那青姬夫人跟卸甲之事,你欲如何?”
弄无悯心下稍动,一袖便将妾鸟卷起,驭气飞出。
妾鸟见此,扑棱着翅便往屋外飞去。
“好,我回府马上去办。但此乃险招,你需倍加留意本身安危。”
“你想乱谁阵脚?”
有尾肯定卸甲已去,心中策画这控时术不过一刻,余下时候足以跟目繁华有所交代,心中这般想着,从身边袋中取出一物:其状如鱼,大小不过手掌,材质如玉。有尾朝此物呼一口气,又用舌头舔那鱼眼,就见此鱼似得了精气,在有尾手上稍摆鱼尾,忽地直起家来冲天而飞,一瞬就已不见。
有尾往街边茶摊一坐,吃了两块茯苓饼,听得不远处一人道:“有尾,我的美人儿。”
“你脚疾已愈?”目繁华忙起家,单膝跪地将有尾双足捧起,“确已无恙。”目繁华大喜,望着有尾目光含水。
有尾轻喝:“找你前来,有闲事。”
“听各方之言,觉缝隙百出。那道人不似囚住娘亲,倒像为了保全。”有尾思及方才卸甲所言,心上陡地一颤,“不会不会。”有尾点头,口中却道:“看那前后我爹爹人在那边。”
“心中有鬼,方受其乱。”有尾冲目繁华眨眼道。“让部下将此动静放出,倒不知以后知日宫愚城角力,胜筹在谁。”
“如此良机,你却连我实在来源都不做查问,果是傻子。”有尾在床上喃喃,又将被角掖好,这才入了梦境。
“妾鸟?”弄无悯见状,心下生疑,手指稍动,宫门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