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念灭死生 - 第63话[第2页/共3页]

“他们虽为万斛楼门下，然其不过出售力量乃至性命，挣些银两；我只在买卖前联络合适人选，其他时候，他们何为、去哪儿，皆非我统领。”

无忧也不言语，目繁华又道：“你可真的还想做知日宫仆人？”

“你说的对，娘亲育我多年，豪情之丰富难健忘，她绝难忍心抛下我不睬不睬。冰室影象，我亦心中有疑，不日需求再探。”

“只是，你也下定决计，要除了青姬夫人，可对？”目繁华站起来，背对无忧，轻道。

无忧大步上前，立于目繁华面前，直视其目，道：“这是天然！百年大计，岂可轻弃？”

无忧抱拳，“敢问师兄，庐内可有一女子来自追日宫膳房，名唤应澜？”

“你内心当真想得通透，到底是欲做知日宫仆人，还是做知日宫女仆人？”

“对了，”无忧又道，“那一日，我为奸人所害被囚风动庐，但是你派孟知边春前来施救？”

无忧道：“之前我全然不知为何她竟见我身有胎记，且那位置形状同其亲女如出一辙；她还言及我头顶尤有龙角尚在抽芽，这也令我惊奇不已；至于跟她相认时提及那月白星手串，全不过当时急中生智——之前去杯水殿拜见，总见当不时抚弄手上珠串，我想那物件既不离身，意义必是严峻，这才随口扯谎我也有一样一串，蒙混了畴昔。现在，不管如何，我身为蛇属，龙角是千万长不出，惑术被废，恐迟早为其识穿本相。若到当时，她囚于杯水殿，孤独一人，必是生无可恋；现在她得享骨肉团聚之乐，即便去了，亦可含笑地府。”

“你这万斛楼仆人，动静倒是通达。可曾有人出了令媛要你探我行迹？”无忧羞恼。

橙夙应道：“此名确有印象。多日前，应女人来药庐小住了几日。其体虚气弱，难服水土，入宫多有不适，故来此评脉施针。现已回返追日宫。不知师妹可曾往追日宫扣问一二？”

无忧握住目繁华手掌，将在山腰冰室所见报告一遍。

无忧自感语气不善，蓦地换了面孔，柔声道：“目繁华，你但是生了气？”

“目繁华，我见到娘亲了！”

“并非..因你对我态度有异，我便左摇右摆。”目繁华接道，“我派往知日宫部属，你可曾得见？”

无忧倾身靠在目繁华肩头，喃喃道：“是否那日娘亲身坤顶逐我而下，已下定决计不要我了？”

“目繁华，娘亲曾命我前来知日宫，这便狠心将我从坤顶赶下。我想着，如果我有朝一日入得了宫，倾得了势，搅动六合，通天知日，娘亲定要悔怨将我赶离她身边。如果她见我出息，也定会呈现与我相认。”无忧一边说，一边低了头，泪珠又再滑落，正巧滴于目繁华手背之上。

目繁华眉毛一皱，将那黑布棉袍缓缓靠近无忧面庞，悄悄沾了泪珠，又用手从无忧脸颊拂至下巴，柔声道：“莫哭。慢慢道来。”

无忧心道：倒也是了，并非大病，想来无需长呆于此，那且等今后再往追日宫见她吧。这般想着，无忧施揖道：“多谢橙夙师兄。那便不碍师兄闲事，无忧先行辞职。”

“羚妖二位，孟知、边春；鱼妖一名，于常孙；花妖三位，小巧、柔意，解语。”

“他们都是何妖？姓甚名谁？”

目繁华轻叹口气，不再多言。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