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南北各西东 - 第59话[第2页/共3页]

“刚才托盏内，就是……”苍文一语难尽，想着方才跟那牛角叶片上两目对望，心中一寒。

柴寿华倒是一变态态，应和道：“确是不像。”

柳浮江做个手势，表示苍文慢用，后又瞥一眼柴寿华，笑道：“我们刑德宫但是难跟无悯兄长的知日宫并论，此地虽大，不过我们二位，无仆无役。”

柴寿华抿一口茶，又道：“此中机遇临时不言，也不知鉴胆氏如何得见牛子星民，且掳了一个。而后便建了十丈见方的‘蛊坟’，乃至阴之土豢荼精之虫千条，并将那十一镜妖所化灵丹碾碎作肥。以后，“柴寿华一顿，看看柳浮江，又再垂眼，“以后便将那名牛子星民种在这蛊坟以内，仅留双头暴露土面。”

柴寿华插言道：“说是交于我们，也不枉了那镜蛊神力。”言罢，看着柳浮江咧嘴一笑，“只是我们两人，闲云野鹤，清闲安闲，如果留下此物，恐以后连架都打不痛快。”

两人一边说，一边同时站起家来，瞋目而向，部下已将衣袖卷了起来。

苍文想着前日血蜡虫突袭，虽弄无悯并未言明，想来跟无忧及金乌丹皆有关联。如此一想，苍文倒是一时忘了接下柳浮江手中托盏。

“刚还曾说‘小文儿’此名奇特，现倒叫得顺口。”柴寿华撇嘴，道，“亏你提甚么灵气，还不是初见此物一时无措，喷了口茶水在那盏盖之上。”

“上古之时，轩辕帝会王母，铸镜十二。这十二只镜皆有其名。后十二镜化十二妖，各自有灵，此中尤以一妖为大，名唤‘鉴胆氏’，便是当今镜妖之祖。”柴寿华娓娓道来，“后历数千岁，除鉴胆氏外的镜妖，或跟其他妖物胶葛，堕了外道；或是煮豆燃萁，相互残杀，镜妖一族垂垂式微。鉴胆氏心有不甘，便于催尸台筑炉，将别的十一镜妖缚住投入炉中，以天火催之，毁其形，破其魂，用时九载方得一丹。”

柳浮江笑道：“归正不管打斗吵架，你皆是部下败将，莫将启事归咎于它才好。”

苍文见状，仓猝抬手托住，迫不及待往里一瞧，白盏以内竟是一怪物：盏内一茎，倒是石质，茎上两叶相对而开，只是那叶却为牛角模样，似是植物又似植物，煞是独特。盏盖一开，那物什敏捷长大，眨眼间便有之前数倍大小。苍文惊奇，再次凝睇，竟见那牛角叶片上各生了一只眼睛，其内一片赤色，眸子各有两瞳，高低摆列，也正盯着苍文目不转睛。

“摆布二头控其下双足双臂，八肢互击，直至一方认输叫停为止。”

“柳浮江，你要如何？难不成又想跟我比试？”

柴寿华轻叹一声，偷偷道：“一主一仆方是。”

苍文一愣，想了想，又再点头。

“若非命悬一线，怎会将其辛苦百年所得之物交于我们？”柴寿华轻喝，“那鉴胆氏已经神灭。”

火龙驹行了半日便到了邢德山主峰。苍文刚上马，便见两姣美女人宽袍广袖朝本身奔过来。

苍文心入彀较：虽那鉴胆氏乃出于轩辕帝之手，然其作为，实是狠辣，倒是不知为何人所戮？

柳浮江点头，“荼精虫噬尽了土内肉身，便会聚其脑，再食其面。百年后，那蛊坟便生出了一株古怪之物――牛角为叶，硬石为茎，荼精虫遍及茎叶，便是‘镜蛊’。”

苍文实在摒不住，顿时笑出声来。

柳浮江一笑：“其中启事那鉴胆氏倒是说了，因我们二人，一南一北，平生一死。南北呼应，存亡相依。”

“此物有何用处？”苍文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