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鸳鸯怎生书 - 第80话[第1页/共3页]

“赤子之心，你怎能查。”柳浮江倒是未恼，接道：“柴寿华，我们且往对岸候着莲灯。”言罢，一扯柴寿华，两人瞬时跃出甚远，少顷便上了拱桥。

“都不知其在莲灯中置了何物。”弄无悯闻无忧喃喃。

弄无悯心知其意，抿嘴不言。

夜色如笼，一行人便入盼洛集市。此时酉时将过，街上早已熙熙攘攘，男女老幼，倾城而出。

弄无悯一怔，旋即轻道：“莫作娇纵之态。”

柳浮江柴寿华面面相觑，齐齐点头，而后再瞥一眼弄无悯，满面笑意，把臂前行。

“兄长可有苦衷？”

盏茶工夫，胭脂回身，见弄无悯一人立于远处，这便同无忧号召一声，往弄无悯处行去。

几人一起随人潮往前，逛逛停停，半个多时候后，方至盼洛镇口凤凰河，见两岸人群甚众，多是青年男女，燃灯寄意。

胭脂稍一点头，便携无忧随柳柴二人原路退回。少顷，世人见不远处数十女子，碧玉桃李，三五一群，围成一圈，时而叽喳不断，时而纨扇掩口。无忧见状，心知不妙，疾步上前，果见弄无悯围在其内，神态无改，嘴角稍抿，虽未见失措，然那进退不得之境，实令无忧畅怀。

弄无悯负手，下颌稍抬，见对岸数位男人，皆不过弱冠年纪，正朝这边挥手，而身前无忧，正立于河边，眼下已有十数莲灯飘至。

“夫君，”无忧调笑道：“鼻息稍乱。”

......

“公子家在那边？”

无忧闻言，知其思及亡夫，忙自弄无悯背上跃下，轻搭胭脂肩头，低唤一声：“胭脂姐姐。”

弄无悯闻言，低声喝道：“这般目无端方，当真......”

弄无悯伶仃岸边，半晌，方抬手指指无忧背影，轻道：“无形无状，没法无天！”言罢，本身反觉好笑，低了眉，吃紧负手跟了去。

“瞧，这位公子，生得貌美！”

言及此处，弄无悯已见无忧朝对岸男人点头表示，俯身探手，欲将岸边数盏莲灯一一取出。此情此景，弄无悯心忿难惩，稍向前踱步，右手重抬，即见无忧身前莲灯齐燃，还未待其指尖触及，便已焚尽，残灰沉沉。

弄无悯环顾四下，眼神超出四围众女，扫见无忧在后，陡显愠怒，轻叹口气。无忧这方缓缓上前，扒开身前几女，立于弄无悯身边，唇角一勾，单手探上弄无悯左臂，佯怒道：“夫君，妾离半晌，不见这盼洛镇半夜倒是桃红柳绿，莺飞燕舞。”

无忧也不上前，环臂胸前，一笑可掬，听得身边女子赞道：“乞巢夜会，从未见过这般姣美公子，想来不是盼洛镇人。”

弄无悯闻言，不动不语，少顷，二人闻一阵轻咳，这方稍离，见柳浮江柴寿华回返，正于不远处往这方探看。

一旁胭脂及柳柴二君见状，无不掩口偷笑。

胭脂莞尔，随无忧拉着，两人并行几步，待走出四五丈，方听得无忧放声喝道：“弄无悯！许你州官放火，不容我数盏莲灯！”

“花底黄莺时一弄。”无忧接道：“无悯，可知是哪一‘弄’？”

无忧同胭脂立于一处，见河面浮光到处，灯影袅袅，两人各怀苦衷，皆已忘言。

“但是因无忧在此？”胭脂笑道。

弄无悯闻无忧之言，当上面红耳赤，思及无忧所指，倒是心中澄明，少顷，这便低低应道：“内人所言甚是。烦请诸位让路。”

无忧见弄无悯挺身负手，目不斜视，调笑之心复兴，柔声道：“万花侧身过，片叶未占身。”

弄无悯摇点头，耳畔听得柳浮江笑声朗朗，羞于眼下情状，只得埋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