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细腰难民[第1页/共7页]

酒佣见他如此蛮不讲理，极是愤恚，道：“那你如何不到树上去摘啊？抢东西的是盗！贼！”他用心将盗贼两个字分开了说，只感觉如许说群乞儿才算切确，才气略微解气。

左质道：“中间有所不知，乞儿中间那些拿棍的，是上层之人，平常之事，都是那些手中拿碗箸的人去做的。鄙人倒是晓得阿谁黑布蒙面的人，据他所说，他是脸上生有脓疮，见不得人，以是才包裹起来。他常日倒是极少做那些可爱之事，只是因为脸上生疮，以是总遭人架空。”

荆策与周青阳相对皱皱眉头，皆是闹不明白。

周青阳仿佛犹自不肯罢休。一转眼看到中间有人拿了一束杨柳，想是正有人在惜别赠远。她想也不想，顺手便抽出两支，世人只见绿光一闪，那白脸乞索儿手腕已被紧紧勒住。

那白脸乞儿顿时感觉满身又痛又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在那儿忍不住满身颤栗，又哭又笑，围观世人见他此等景象，皆是不解，但又实在好笑，便也哈哈大笑。

周青阳却仿佛答非所问普通笑道：“我如何晓得？莫非你在城中没偶然不时地不遵师训？没有我行我素？如果我，我也逐你出城！”

周青阳道：“你们金乌城破端方那么多，弟子们每天都跟背了两座大山普通，老气横秋的，不好！”

周青阳见此，不由掩口发笑。遂从袖中拿出一些银币，递给左质，道：“宛城与洛邑都有青梅酒坞的货色畅互市号。你若钱两不敷，就说黑伯托你去取一枚海贝，他们自会再给你些。”海贝是楚国初期利用的货币，周青阳所说，约莫只是作为一句暗号罢了。

周青阳听他此说，倒是一愣，道：“你竟然还存眷现在郢都如何？”

周青阳道：“别那么多虚礼，你说便是。”

周青阳知他用心讽刺，却双眉微微一扬：“如何？”眉宇间竟有些恶棍的意义。荆策极少见她如此，遂用心皱眉看她很久。周青阳又换成一副要求的神情，拉拉他衣袖，荆策哭笑不得，遂点点头。二人便往青梅酒坞走去。

周青阳道：“你若不说，我就将你绑在路边的柳树上。直到有人认出你为止。看你可受不受得了这份热诚？”

走至半途，还是一酒坊，门前却正围了一群人，正自吵嚷不息。

荆策看看那白脸乞儿，一招一式虽是极是有章法，却又极不对路。手中拿的明显是极长的木棍，却非要用剑招。明显已经掣肘非常了，却又老是在招式出去后风俗性地卸掉一分。仿佛非常担忧会伤到敌手，像极了一个陈腐的江湖君子。再看得半晌。已然心中明白！

荆策摇点头，对左质道：“你如果去金乌城，能够去找揽松子。不过要成为金乌城弟子，便得靠你本身了！”

黑乞儿又将木棍在酒佣身上敲来敲去，道：“爷那如何叫‘抢’？那叫‘借’，借！懂吗?”

荆策顿了一顿，点点头。又往腰间一探，他想如果左质要去金乌城，那中间路途悠远，本要帮助他一些财帛，却只剩下几枚铜币罢了。

荆策听周青阳一问，反倒恍然大悟：“是了，吴国与中原诸国向来不通动静，如果有人想行此等事情，将吴国作为泉源，那再合适不过了！”

周青阳只感觉惨怖非常，不由心中颤抖，眼眶转红。荆策一拍案几，切齿骂道：“一马不得便要戮人百口，竟连小女孩子都不肯放过，这楚王实在可爱！”

“祖辈虽因术仕进，附属微末，但父亲倒是极有志气之人，教习兄长相马之术时，便将鄙人送至郢都名师处学习六艺。只是楚王有召，又派兵士将家门围得水泻不过，无法，鄙人便只好与家人死别，与兄长一道去往宫中。成果远远刚看到楚王，楚王便命令将鄙人逐出郢都，并且严令，今后都不得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