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佳人[第1页/共3页]
女子嘲笑道:“看不出你倒有些侠义心肠。”
女子嘴角带着微微嘲笑道:“你这是在调戏我么?瞧你这模样便不是个端庄之人,你若老诚恳实说出原委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半晌后你便将成为我梅林树下一块花肥。并且我绝对有掌控既一剑毙了你,也不会被你的血溅到身上。”
那女子低下头来,似水衣袖悄悄拂太长剑的剑刃,手腕微微一抖,长剑青光闪动,顿作嗡嗡鸣响之声,四周数棵梅树上的积雪似受震惊簌簌而下。
王源哭笑不得,想了想摊手道:“来由么?嗯……你割了我喉咙的话,血会喷溅而出溅了你一身,热乎乎黏巴巴的,洗也洗不掉,这可多恶心?这来由够么?”
白衣女子伸手接过,在月光下打量,那是一只粗糙的木钗,上边刀痕班驳,木头原是檀香木,不知是年代长远还是甚么原因,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不见纹理。王源内心明白,这木钗必是李十二娘和公孙前辈之间一段故事的共同影象,或许就是公孙前辈送给李欣儿的。
“女人何必能人所难,我已说了是曲解,何必苦苦相逼。女人若因误闯贵宅便要杀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女人技艺高强,我也不大能够从女人手中逃脱,那也只好引颈就戮了。”
“鄙人是来找一名公孙前辈的,未料惊扰了女人雅兴。”
王源双目不能视物,忙伸手擦拭脸上的雪粉,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冷的呵叱:“何方鼠辈,突入此地窥测?”
“这个……能够是我寻错了处所,那也甚么都不消说了,冒昧之处还望包涵,我这便拜别就是。”王源当然不肯将原委说给不相干的人晓得。
王源道:“不是不怕,是你要杀我,我逃不掉。”
“她若能来,又何必我来替她办事。究竟上李女人被人追杀受了重伤,现现在藏匿在我那破宅子里。因她中了金吾卫的毒箭,现现在金吾卫又在访拿她,实在处境堪忧,又没法解毒病愈。李女人说,长安城中只要她徒弟公孙前辈能替她解毒并援救她,因而便拜托我前来禀报公孙前辈。”
女子嘲笑道:“你半夜半夜突入别人私宅,盗偷窥测企图不轨,便是一剑毙了你又如何?你给我个来由不杀你。”
“扑”的一声,一柄长剑插在脸庞之侧的一枝手臂粗细的梅枝上,颤巍巍兀自颤栗,藏身的梅树飒飒扭捏,将满树落雪尽数摇落,扑啦啦洒了王源满头满脸。
王源惊诧道:“女人……这话如何说的。”
女子神采数变,皱眉道:“她被金吾卫追杀?如何能够?她做了甚么?”
王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统统,月光之下,剑光当中,他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庞,那是一张脱俗绝世之美的面孔,修眉如远山,星眸似秋水,粉颊菱口,冰肌玉肤,好像画中之人飘然出世。
白衣女子甚是惊奇,冷声道:“你竟不怕死?”
“这位女人,我是受公孙前辈的门徒李欣儿李女人所托前来求见她的。如果公孙前辈果然住在这里,便请女人代为禀报;若不是,女人恕我莽撞突入之罪,因为性命关天,我实在担搁不得。”
王源的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几句诗来:“绝代有才子,幽居在深谷,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女子还是在舞剑,她的身形行动看似极快,但奇特的是却又清楚可辨。眉梢唇边,指尖衣角,每一次的腰肢摆动,每一次的腾挪窜改都仿佛慢到极致,却又像是快到极致,既凝重文雅,又曼妙轻灵。与其说是在舞剑,倒不如说是在剑舞。
王源不肯多说,伸手入怀取出一件物事递上去道:“这是李女人的信物,她说怕公孙前辈不信赖我的话,故而将这只木钗交予鄙人带来做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