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始末[第2页/共3页]

墓碑上的字，浅浅深深，确然以血写就。但是她以仙力聚于双目，墓穴中唯有衣冠不见骸骨。倒是个衣冠冢。

月华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墓碑的名字上，一怔，不由得伸手去摸。

“小美，不要取朕的元丹，不要！大将军还要在小谨的墓前再杀朕一回么？！小谨谅解朕，谅解朕当年的偶然之失，朕并非成心推你上马车……”南文渊浑身大汗，四周告饶，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

逾明笑嘻嘻点头：“看清了。如有不明事，尽可来问我。小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文渊装疯卖傻，却四周碰鼻，一回一回撞在透明的结界壁上。

“小妖，你且取了元丹，速速拜别。”逾明寂然道。

月华与逾明远远缀在背面。

逾明布下结界，月华收了缚仙索。紫树妖妖力不济、立品不稳，一跤跌在地上。她身侧的南文渊却没有伸手去扶，只呆呆立在那边，嘴唇翕动，自言自语，也不知说些甚么。

“两位仙君饶命！”紫树妖小美虽没见过神仙，但看周身气泽非人非妖，无疑是两位神仙，便笼统称为仙君。

南文渊仿佛被那两个名字惊到了，连滚带爬，要离那墓碑愈远愈好。他连声怪叫，茫然四顾，仿佛忆起甚么，捧首惊骇得很。紫树妖担忧问起，他也不答，尖叫着四周奔逃。

仿佛晓得她质疑甚么，他哈哈一笑：“逗你玩儿呗。不然你如何能乖乖靠在我怀里。投~怀~送~抱。”说着拍拍胸膛，一副“给你依托”的风骚模样。

紫树精小美伸开纤细的手臂将她敬爱的男人护在身后，护得那样紧。口中哀要求着：“仙君息怒。求仙君开恩，小妖将他带回大青山，我们，我们再不出山便是。”

南文渊茫然昂首，“不记得了。”

风月笔不甘孤单，跳出月华的袖袍，于二人身侧写出四个金色大字――天作之合。

“逆转存亡，有违天道”，念及此处，月华的手一抖，她也曾不顾统统做出违背天道之事，也曾得了七世情劫、情根尽碎的奖惩。

“殿主经验得是。”逾明拱拱手，非常受教的模样。只那眉梢眼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逾明整日一副嬉笑的神采，很不端庄。此时不笑的模样，甚是严肃。他望着石碑与月华，眼神果断，仿若毕生的保护皆在那一处。

面前的小仙面皮比之天宫大门厚度只增不减，也不看跟前是谁便胡吹牛皮。她浅笑唇轻启：“你既瞧明白了，且说说看。”

“情之一字，死者能够生，生者能够死。死死生生，生存亡死。”逾明将姻缘簿还予她，顺势靠近她的耳廓，抬高了声音：“有结界在，他们发明不了我们，言语尽可随便，不必讳饰。”和顺的腔调，如青羽普通撩民气弦。

紫衣美人儿不住地点头，灰白的发丝接连飘落在地，化为飞灰。“不，谁也不能伤害你。文渊，我带你回大青山，谁也寻不着你。只我们两个，隐居山野，可好？”

月华初时非常讶异，逾明到了此处，几近变了一小我。他收起嬉笑，只余凌厉。本来是为了这墓碑，不，墓中人。

“南文渊，去看看这墓碑！”逾明喝道。

不过一盏茶时候，南文渊已哄好紫树妖，二人相携拜别。

那二人驾了黑雾出了府门，不回大青山，反向城中疾行。未几时，已窥见皇宫大门。

月华挥袖抹了金字，牙缝里